
深深地为你祝福,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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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兄,你好。我现在矮寨。我的手机没有电了,我是用我女儿的手机给你打电话的。我记得你写过一篇矮寨的文章,你好像就是下放在这个地方……”
这是露露在上个月的一天在那个遥远的山间,给我打来的电话中一段话。她激动得不得了。我在这遥远的长沙,都听见了她的那朗朗的笑声。我被深深的感染了。我的耳膜里,立时响起那支她唱的歌:《那是一片难忘的土地》。深情的旋律,饱满的情感,宽广而美好的嗓音,把我带到了江永,带到了那片我们越来越思念的黑土地……
而现在露露就站在那块黑土地上。而且还是矮寨。那是一个古朴的山村,古朴得不能再古朴的山村。低矮的房屋,昏暗的窗口,腆着滚圆的大肚子的牛群,穿着破衣烂衫的人们……。当我们农场的知青们第一次进到那山中去砍竹子,他们竟然端着饭碗吃惊地望着我们,视我们为天外来客。
那个时候我们太年轻了,我们进山竟然没有带响午(干粮)。谁知我们一进山,就傻眼了。在山谷中穿行,我们竟然过了三十几道河。待到深山林子里,已是中午了。只好饿着肚子砍竹子了。砍完了竹 子,捆好,下山,又沿着那曲折坎坷的山中小径往回走,又趟过那三十几道河。还没有走到山垭口,天已傍黑了。身无分文,囊中羞涩,只好向山民们伸手讨吃了。冷红薯填了一肚子,身子依然没有气力。最后就将担子扔进了小溪边上,空手而归了。回队的力气也没有了,我们就在那个离矮寨最近的工区黄金山工区和朋友搭了铺。第二天才将那些竹子扛了回来。那一天,我们的那个农场李书记,累得吐了血。
我在那篇《清溪源记》文字中记叙的情景,其实就是在进山时的感受。因为山景太美,我们一行人在那里逗留得太久,才殆误了不少时间。那山景美到什么程度,一名话便可概之:美得醉人。后来,总想再进山一次,但却因我们农场的牛曾和那寨子的牛干过一仗,(见拙文《牛的战争》)他们是大败而归的了。那些个放牛娃,想来对我这个牛司令是有着一肚子怨气的。我尚要进到山里,他们虽不会“御敌于国门之外”,却必是对我怒目而视的。便只好打消了那个念头了。
露露这次全家到了江永,从这一点上看,她是怀念那片难忘的土地了。这次到江永,还有一个目的,即她开始为她早想完成的MTV作创作准备工作了。不久,她又来一个电话,说起了她的想法。我感到十分高兴。继她演唱了几支知青歌曲之后,她又要投入新的创作之中了,而且是MTV。这可是我们湖南知青的新鲜事儿呀。
在这儿,我衷心希望她获得成功,并且,深深地为她祝福。也为我们因为有了露露这样一个知青歌手而感到十分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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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这篇稿子,其实我早就写好的。还未发出,电脑就让人人盗走了。只好重新写,今天才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