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龙的传人兄从香港归长。
我等在小玉歌厅飙歌完毕,约山哥,木易等几位朋友去谭复家附近小聚,谭复定座在橘园立交桥西北方向的九禧饭店。
这时恰巧是下午6:00许,我等在五一路的长沙饭店附近,正值长沙的士交接班之高峰,打的十分困难。
一黑脑壳车悄然停在我们三人身旁……
30元!一口价!
我们不假思索欣然入座,一个小时的光景及时抵达九禧饭店。
席间,见木易兄。
忽想起阮美人曾经说起的一有趣往事……
一年初冬,寒冷的北风刮得使人缩颈,农民们也早早地坐上了火塘。
木易头带一顶疲塌的冬帽,身着件露絮但腰上系一草绳之棉衣,步履蹒跚双手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地迈进了熊家生产队长沙知青阮美人和筐夫子的家。
阮美人和筐夫子当时是被我等堪称他们为扎根靖县农村的优秀知青典型,除了出队上的工以外,他们种菜,养鸡,养鸭,喂兔……
日子美美满满,什么都不缺少,小日子可比当地的农民都好过得多!
“哎哟,阿唷!阿唷哇……”
“怎么啦?怎么啦,你……”
阮美人瞪大着眼睛吃惊地望着这位从寨坝冒着寒天冷冻而来的知青小弟弟……
“你,你,你,是肚子痛吧?是冻哒的吧……”
“哎哟,阿唷!阿唷……”木易双手捂着肚子,腰也开始慢慢的向下弯曲着。
“我去弄粒去痛片给你吃吧……”慈祥的阮美人十分体贴地说。
“哎哟,阿唷!阿唷……”木易脸上的肌肉痛苦地绞在了一起,喊痛的声音也一浪高过了一浪。
这时,筐夫子悠闲地度着方步闻声走了出来。
“禾改了,禾改了?咯冷的天还出来下棋……”
木易象遇到了救星一样,双手高高地举过了头并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身穿露絮破袄的身体滑稽地扭曲着,而且飞快地直起了身子。
脸上却露出了那嫩嫩的稚笑……
只听见那被牙齿缝里挤压出来的一个怪怪的长长的声音:
“我,我想,我想吃,一只鸡!”
…………
这是阮美人今年在农家乐时给我们讲的这个过去的故事,当时我看得出: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甜甜的笑,思绪也完全沉浸在那幸福的回忆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