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天终于放晴,昨天下午,我们又爬上岳麓山看枫叶去了。
爬山,照例是从师大的鬼门关(七十三军墓)出发的。去年此时的登山石阶前,那棵高大的银杏是一树金黄,将整个山谷都染成了金色,而今年,它却黄叶凋零,枯枝耸立了。沿着山腰的小道往爱晚亭那边走,一路上,“层林尽染”是“尽染”了,但黄叶不甚黄,红叶不甚红,纯粹的金黄和正红很少看到,看样子,今年寒流屡屡,对山林的伤害还是不小的。赏叶不理想,但行走却是极为舒服:朝南的山阳,冬日透过树隙照射下来,暖暖的,身上洒着阳光,肺里吸着氧气,眼前尽是色彩,毫无目的地走,有一句无一句地聊,心底一片空明,彷如进入了佛的境界;向北的山阴,有点风,有点冷,正好将你身上的微汗吹干,催你紧走,催你匆忙,催你避寒就暖,催你……
到了爱晚亭,靠池塘北边的小路旁有几棵好树,黄的红的,叶子不错,只是树形不佳,再加上旁边的电线什么的,拍得很难尽兴。
千万,再往下走,切记不要走南边的大路,而要走北边的小道,往岳麓书院后边走。一路上,金黄的银杏、火红的枫树,步移景变,美不胜收。书院后边有几棵大枫树,有的挺拔刚劲,有的虬枝盘旋,树形可称全山之冠。我们到达的时间可能稍晚了一点,树叶显得不是太红,但是,在奇妙的光影之中,那种神秘,那种遒劲,自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在那里摄影的人很多,看样子,大都是湖大的老师(估计都是何日君再来、米米的同学),长枪短炮的,跪着蹲着,很专业,也很执着的样子,对比他们,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有聚会,大概五点多钟,我们便回家了。
好景不常,我估计,几天内,寒流再至,银杏树的叶子将会掉光,枫叶也会冻干枯的。写这篇文章,贴这些照片,就是想告诉大家:要出作品要赏枫叶的弟兄,趁着天晴,马上去吧!
这是岳麓山的徽章和标志,我是第一次注意,它竟是这样的。
师大语数楼后边的一丛竹子,太阳斜照过来,极美。
七十三军墓地下边岳飞亭的景致。第二张便是上山石阶前的那株银杏,高大挺拔,树形漂亮已极,前天婆婆看到它还是满树金黄,仅仅一天之后,就黄叶满地,凋零如此了。
途中看到的唯一一树红得较正的枫叶。
往岳麓书院去的小道旁的银杏
岳麓山的黄叶不少,但是,黄得最纯正、最明亮的便是银杏叶,而且,它叶子一黄,便是全树所有的叶子一起黄,纯一的明黄,极端一致。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种绚丽、那种灿烂,真是令人陶醉。
前天上午,我们在湘雅附一医院住宿区这边也看到了极漂亮的银杏,在15栋和16栋(?)之间。夹路而立的两排银杏,在阴雨之中仍旧金黄悦目,风吹过,黄叶纷纷坠落,满地金黄,漂亮已极,古人说,“落叶满阶红不扫”,大概就是这种场景。可惜,我们没带相机,天气也不好。
一棵遒劲的古树,也不知叫什么名字。
夕照下的古枫,我不知要怎样来形容它们了。
“留得枯荷听雨声”,摄于岳麓书院旁的吹风亭中。
池塘原是书院的泮池。据说宋代理学大师张轼在此讲学,来听讲学的人很多,所骑的马在此池中喝水,“池水立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