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楼
没多久我同老队长继续挑起担子又上路了。
我们在这丛林中走了一阵子,当爬上一个山冈时,眼前突然开朗起来,,天变大了,视野也变开阔了,心情一下子也变得激动起来,真想对着天空大声喊叫几声,以渲泄自己压抑的情绪,放松自己的心情。站在山冈上远望,远处是群山连绵,在夕阳照耀下泛着黄色光辉,虽说不上很美,但也有另一番景色。眼光慢慢移近过来,还是山连着山,山上全都被油茶树覆盖着,到也不失青山之说。在山的中间有一条隐约的小路,再近些,在小路上还有一个亭子。这时,我对老队长说:我们到亭子上休息吧。
来到亭子中间,我们放下担子,我也长长地喘了一口粗气,一屁股坐在了亭子内的长条石板上,而此时,我的双肩比先前更痛了,擦了擦汗,取下身上的背壶,咕咕喝光了壶里的水,稍顿心情也平静了许多,这时我才细细地打量起这亭子来。这亭子选址很科学,从这条小路来看这应该是过去的一条驿道,亭子设在这正是方便过往行人体力支配,无论是从油茶山这边往深山里走,还是从深山里往油茶山这边走,都能在这得到很好地体力补充,聪明的先人想的真周到。在亭子路边下方不远处有一口水井,井的四周都用长石条砌过,清澈的井水顺着一个小口缓缓地流出,并且在井的边上还长着两棵高大的香樟树。看到这,我拿起老队长同我的背壶朝水井走去。来到井边,我放下背壶府身双手捧起井水洗了一把脸,一捧、两捧、三捧。。。。。。真爽呀,之后我又爬在井边,一口、两口喝了几大口水,我站起身不由自主地说:真甜啊。
在品尝井水甘甜时,也在品尝我的知青人生。知青人生有着太多的酸甜苦辣,承载着时代使命,为了完成使命,有人从此留下了生命、有人从此留下了残疾、有人从此抱病终生、有人从此。。。。。。说不完道不尽有人从此,为什么知青人生就不能像这甘甜的井水,清澈长流,沁人肺腑。
感叹归感叹,我今天的使命注定要在这山岭中穿梭,注定要受这份苦,天色已近黄昏,还不知何时才到居地。我打好两壶水,走上亭子,挑起担子,继续行走在归家的路上。
走过油茶山,前面又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山野岭,虽然还在回味刚才的感叹,但现实是肩上的担子变得越来越重,并不时地在双肩上换来换去。
天已渐渐黑了下来。
回家的路到底还有多远,我也没有问老队长,只也是闷头朝前走,双肩就像似被刮沙一样痛还包着火烧。我腿上功夫平时还算可以,一但挑上担子也就不行了,更何况这肩,平时本来就不怎么的,加上这一挑担子,肩就像在不停地反抗似的,只要担子一到哪边肩上,那边肩就会立刻低下去,这样来回不停地移动着肩上的担子,走走停停,歇气的机会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还是不能减轻肩上的痛楚。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一个村子,当我们走近时,村子在月光照耀下,轮廓非常清楚,偶尔几声狗叫和不知名的小虫啼鸣,说明这个世界还有生机,整个村子寂静地出极,一片漆黑,看来村民们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而我却还行走在月光之下,山岭之间,更要命的还是这双肩,此时就像被烙铁烙过似的,扁担只要移到肩上像被针扎了一样,钻心的疼痛,我使出浑身解数,扁担在左肩就用左手顶着,在右边用右手顶着,可是,为时不久,这一招也不管用了,我只好把扁担放在双肩中间,用双手顶着,驼着背,迈着八字步,就像电影里卓别林那样,一步一步朝前走,走向属于自己的那个村庄。。。。。。
浪是海的赤子,海是浪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