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知青趣事3:深夜女寝门上电筒亮
趣事发生在1973年6月25号凌晨两点左右。药场知青队的两个负责人刚刚研究完工作躺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告知:楼下女寝室四个知青全病了!他俩连忙跑下楼:哇,门上怎么挂着电筒?跑到门前,只见刚才叫门的那个女知青,双手搭在门上,双腿顺门跪着,上身趴在门上已人事不省……
原来头天在山上做事,因雨夹雪大家浑身都湿透了。1号房的四个人晚上发了一盆炭火,烘烤湿掉的棉衣。担心时间短了烘不干,临睡前还加了两撮箕炭沫。隔壁几个男知青想把湿衣一起搭着烘,女知青们嫌太多还没同意呢!到了半夜,先是Y开始哼着,越来越难受的她,呻吟也越厉害。同床睡的F被哼声惊醒:“Y,怎么了?”“我心里好不舒服,想吐。”“别急,别急,我来找药。”F从床上爬起来,黑灯瞎火找火柴点灯。可是火柴怎么也刮不燃。“哎哟,哎哟……”F又轻轻地哼叫起来,人也趴在了床边。“怎么了?”临床上的L又被吵醒。“我们两个都好不舒服”。F答应道。“哦,不急,不急,我先点灯。火柴呢?”“在这里。”F伸手递过去,半天都没人接。“L,L!”F叫着,一声比一声大。可L却没了动静。F慢慢地摸过去,L双腿在床下,上身在床上,朝天躺着,已没了声息。情急之下的F只得又提高嗓门叫Z:“我们三个都不行了,你快起来喊人吧!”“好的,我起来了。火柴呢?”听着Z下了床,可好半天也没来F处拿火柴。F大叫着:“Z,Z……“没了一点动静。这时的F慌神了,挣扎着去摸。可腿,却被什么绊住。她蹲下一摸:是Z倒在了地下,屁股下面的地下已湿了一大片……
看着炭盆里燃得正红的火,F突然想到下乡前,她一个密友的父母,双双一夜中煤毒死亡。“哇,我们都要死啦!”她放声大哭起来。边哭又要吐,腹部还翻江倒海往下涌。想想光哭不解决问题呀!她硬撑着想去推开窗户,可过冬钉死的窗框,怎么也推不开。她只得拼着命抓了个大搪瓷碗,将炭盆里的红火舀了端出去倒掉。可房门外全是社员堆放的干茅草,引燃了可不得了!实在无奈,她顾不得骚味熏天,将一碗碗的燃火倒进了社员盛清尿的木桶里。
做完这一切,她们三个还倒在那里没动静。“得去叫领导来!”F决定上楼去。可从房间到楼梯口之间,摆着两口大棺材。平日里就怕得要死,现在又没气力走路,非得扶着棺材才能撑过这段路。人命关天啊,F抓了个手电筒,心惊肉跳地靠着棺材,一步步地挪到楼梯口。然后四肢落地,一级级地爬上楼,边敲门边叫:“队长,她们几个都病了……”当她再咬牙想回去房间时,便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死要面子的F,害怕天亮后隔壁的男知青笑话。她硬是拖着软绵绵的双腿,一个人爬着、跪着;跪着、爬着上了碑垭。还硬撑着给碑垭的战友们做了早餐,才倒在床上好久没起……迷糊中,真的听到了上山来薅草的那些男知青们,放肆地笑话:谁叫她们不给我们烘衣服的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