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西安华清池华山我都去过,兵马俑也看过,就是没坐过皇位,你真有福气,还挺有皇帝的威严呢!
红树花迎晓露开。
昨夜上皇新授箓,
太真含笑入帘来。
华清池位于骊山脚,周幽王时,曾在骊山修建骊宫。唐玄宗天宝年间,改名为华清宫。唐贵妃杨玉环因经常在此温泉沐浴故名华清池。
季节的轮回并不漫长。悠悠古泉,流淌了整整二千八百多年却不甚苍老。温泉一脉,不盈也不虚,造设了拽人心扉的风景。美人也好,名景也罢,凡是美的东西,总逃不了权贵的手心,于是封为“圣汤”,尽让朕们与贵妃们先浴个痛快。一代帝王的恩宠,千古佳人的痴情,既在历史中得以记录,又在民间万口流传。再经典的爱情故事也比不上唐玄宗、杨贵妃的传说。
公元710年7月21日,身为临淄王的李隆基联合太平公主发动宫廷政变,拥其父唐睿宗李旦复位,公元712年8月继位后又联合郭元振、王毛仲、高力士等诛灭太平公主,进而开辟社会安定、政治清明、经济繁荣的“开元盛世”,这一个个举动是多么果断勇武、英明伟大!当他将大唐王朝领上一个巅峰之时,似乎也就是他昏聩、糊涂的开始,于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缓歌谩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于是“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如果李隆基不是一个皇帝,那么中国音乐史上可能站立起一个贝多芬式的超人。如果那个社会有一个民主的氛围,有一个强大的监督机制,如果李隆基有一个清醒的头脑,有一个“禅让”制度,如果进出皇宫的是魏征一类的诤臣而不是李林甫似的奸臣,那么“安思之乱”或许不会发生,李隆基也不至于被迫向心爱的女人痛下杀手,“开元盛世”的繁荣、强盛或许可以延续百年甚至千年。可以说,大唐盛世败在开创者李隆基手中,而具有音乐天赋的李隆基败在那个腐朽的社会制度上。
塔尔寺游记
塔尔寺有600多年的历史, 是藏传佛教黄教的创始人宗喀巴的故乡。据说他出生在一座菩提树下,后人在那颗菩提树的十万片树叶上有十万个佛祖显灵。后人因此祭祀这颗菩提树,树外建塔,塔外建寺,先有塔而后有寺,故名塔尔寺。
据说那棵树虽然几百年来生长在塔内,没有阳光雨露的润泽,却由于承袭了佛祖的灵气,仍然生机盎然。
我们走进寺院,完全进入了一个宗教的世界。寺院里面的调子和气氛同外边不大协调。我们乘车来的时候,看见青海的天格外蓝,蓝得透明,象蓝宝石。青海的云朵格外白,白得耀眼,象一片雪。山川、树木、田野、村庄,一切都那么明丽、清新。穿红衣的妇女,骑骏马的藏族青年,嬉戏的孩子,长须的老人,都显得朝气勃勃,雄姿英发。而在寺院里,光线是昏暗的,空气是郁闷的,节奏是缓慢的,调子是低沉的,概括起来是两个字:闷寂。似乎历史在这里被凝固了。
我们走进大金瓦寺的殿堂。正面是一尊镀金大佛像,光彩奕奕,神态安详。两旁是几尊略小的佛像。在这些佛像面前,放着一个长长的木制香案,案上放着三排大小不一的酥油灯,大者尺许,小者数寸,最里面一排是金的,外面两排是银的,上面镂刻着十分精美的花纹图案。这些酥油灯已经守候在佛像面前数百年了,至今不减其耀眼的光彩。想当年,酥油灯齐明,佛香高烧,表烟氤氲,袅袅升腾,几乎使信徒们的灵魂也飘荡起来,飞往佛界——然而他们的肉体却总是摆脱不了尘世的困扰。解放前,藏族人抛儿撇妻,不远千里从西藏赶来这里求佛,跋山涉水,历尽辛苦,心可谓诚矣。然而结果呢。他没有能够活着回去,因冻饿而死在路上了。有多少人为了求得僧众的讽经祈祷或活佛的一哂一摸,不惜倾家荡产,甘愿将一生积储财物的大半或全部供献于寺院。塔尔寺是富有的,素有“金穴”之称。然而,那些屋顶的金瓦,佛像上的宝珠,香案上的金银器皿,以及从寺院占有的九万亩良田第六年收得的数十万斤粮租,不都是分明滴着穷苦人民的血汗吗?!
“在这里,智慧和愚昧混杂在一起,”陪同者介绍说,“你们看,几百年前的巨大建筑,富有特色的佛像雕朔,壁毯的刺乡和堆绣,各种精致器皿的制作,都表现出古代艺术家和劳动人民的高度智慧和技巧。特别是酥油花,真是绝持,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每年农历正月十五是塔尔寺最大的一次庙会,藏族艺术家们用酥油塑造出各种佛像、人物和花卉,确是惟妙惟肖……”
陪同者领我们参观了珍藏在一座佛殿里的酥油艺术品。老远,我们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酥油法味。近前一看,呵,真妙!除了几尊佛像和许多花卉外,还有一整套彩色的木兰从军故事,从辞母、出征……一直到胜利归来。你若看到那木兰的神态,一定会情不自禁地喊出:“活啦!”我真没有想到能用酥油制出这种妙不可言的艺术品。
在塔尔寺,和这高超的艺术形成鲜明对照的,还有另外一种东西,那就是和生产力水平低下等相联系的极度愚昧和迷信,它们会使你感到闷得透不过气来。譬如,在小金瓦寺有宗卡巴塑像,过去来朝拜者,每天成千上万以至塑像前面几寸厚的地板,不几年就被磕头者的头和手磨出深沟,甚至磨出洞……。当我们参观完毕走出寺院落大门时,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得目瞪口呆: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大路上,有两位长辫子、穿着紫色藏袍的妇女,正在旁若元人地“磕长头”。她们先是把双手高举过头,再落至胸前,然后双手前伸、全身扑到地下,最后是双手、双脚和头——五体投地。这一套动作完成之后,爬起来,向前走三步,再把双手高举过头……如此周而复始,一直磕下去。这种“长头”要磕多少呢?据说,她们许了什么愿,要绕塔尔寺磕一周,约计十里。这无异于用自己的身长去丈量那十里的路程。诸位读者,你不要为这十里吓住,还有更长的“长头”哩。据说解放前竟有人许愿从西藏一直磕长头到塔尔寺者,合家钱财,数年时间、毕生精力,都耗费在这遥遥数千里的要山险路之上!真是“阿弥陀佛”! 在这里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了磕长头的人,他们中既有年轻人也有中老年人,但都是在重复着同样一个动作:双手合十置于头顶,经头、口、鼻、心,全身伏地,伏地时双手、双脚和头顶都要与地相接,即五体投地,然后双手再分开磨着地面到头顶合十站起,再重复同样的动作。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的虔诚,对身旁的游客视而不见,或许在他们的心中此时只有佛祖。本想为他们拍几张照片,可是出于对他们的尊重,最终我没有按下快门。听旁边的一位导游讲,他们每个人都要磕够10万次,才算是完成,一般年轻人要用半年左右的时间,而老年人则至少要8、9个月,他们很多都是千里迢迢从青藏高原腹地赶来,每天白天就在这里磕头,晚上就到塔尔寺旁边的藏民家中借宿。
说到塔尔寺的喇嘛,有些显得非常冷漠,好象从来不开口说话,对于来来往往的游客几乎视而不见,只是在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也许他们认为这才是佛家修行的境界,这些喇嘛使我心中的失望感稍微减弱了一些,也许他们的心中就保存这我所寻找的那种宁静;而另外一些喇嘛却与他们相反,他们学会了流利的汉语,很乐于与游客交谈,甚至当起了导游为游客介绍佛教知识,在他们看来或许这样才能够将佛法广大。塔尔寺是富有的,素有“金穴”之称。然而,那些屋顶的金瓦,佛像上的宝珠,香案上的金银器皿,还不能说明。塔尔寺有不少小汽车是喇嘛们的,时时可以看到开车的喇嘛进出塔尔寺,塔尔寺是富有的,塔尔寺的喇嘛也是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