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与少年
——为小弟初学扶犁照片题诗
穿越险峻的雪峰山
有一片绵延起伏的村寨叫甘棠
回溯迷濛的时光河
有一群少年落户在清清溪水畔
那年那月 热风拂面 正午当阳
小小少年 手执犁把 裤管高绾
不管辛劳滚就了老牛一身泥浆
顾不上腹中的辘辘饥肠
听 那稚嫩的吆喝
如何驱动那老牛的倔犟
看 那文弱的挥鞭
如何制服那老牛的愚顽
老牛啊 帮帮忙 拜托高抬贵蹄
助我练就成真正的庄稼汉
注:弟弟为下放湖南靖县甘棠公社知青,
16岁扶犁学耕,成为拿十分工的强劳力。
照片为1970年拍摄。
附浩宇和诗
以下是引用浩宇在2006-3-14 20:23:37的发言:
今日看了老牛与少年的照片和落霞孤鹜的配诗后,深有感触,正好得闲,忍不住和一首,以为凑兴。
虽是少年也牛气
——浩宇
看那发黄的照片
印记着耕耘的艰伤
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地里只有老牛与少年在逗玩
少年牵不动牛鼻
却挺直了文弱的腰杆
少年吃力的吆喝
忘记了肚中咕咕荡荡
老牛依旧歪低着头
寻觅青草的芳香
它漫不经心的拉犁
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泥浆
老牛啊
你不是倔犟
你不是愚顽
你是在励练我如何使唤
你是在考验我的智慧和情商
你是在带着我越过泥泞奔向远方
你是在锤炼我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芦苇湖畔的姐姐啊
不要让泪水浸湿了衣裳
小弟只是晒黑了脸庞
请给远方的父母捎封信
不要为了我过多的牵肠
为儿只是裤脚沾了泥丸
自古英雄出少年
男儿立志当自强
透过岁月的艰辛
借用老牛的力量
哪怕汲取大地点滴精华
我也要把握自己命运的方向
曾经的家——二姐写于1997年
苇秆和稻草,支撑起一方小小的天地,这就是我们曾经有过的家。这里有过我们纯真的浪漫和茫然的困惑……
犹记得青黄不接的时节,那弥漫在小屋的烧烤豆渣饼(注:军垦农场喂马的饲料)的浓香至今仍依稀可闻;犹记得农家孩子吮着指头倚在我们的柴门边、巴望分得一块豆渣饼的眼神,至今仍令人揪心。
水灾过后,积水退去,留下泥泞一片;行路难,生产难,生活更难!
屋前被洪水淹过的菜地,荒芜一片,翻出土圪塔晒晒,才能孕育新芽。
从这茅草屋里走出来,我们由同学变成朋友,由朋友变成姐妹;我们由幼稚变得成熟,由娇嫩变得刚强。青春年华在这里付出,无论心境如何,无论评价怎样,这毕竟是我们真真切切走过的路,是我们这一代人生命中不可抹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