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在队上出工风里来雨里去,很是劳苦。相比之下,农场学校的老师虽也常下队支农,但毕竟不用天天日晒雨淋,还是挺让人羡慕的。知青有文化方面的优势,不少人也多才多艺,故学校发展补充教师时,是优先考虑了知青的。不久知青在学校就占了半壁江山吧。一些优秀知青进了教师队伍无可厚非,但也有个别素质并不怎么样的也捷足先登了,就让人有些不平。我父母是从教一辈子的老教师,我从小耳濡目染,上学时也学业优秀,我想如让我进学校当老师,可能会比有些人更为称职,更受学生欢迎吧。但那时,我父母是“黑鬼”,都进了牛棚,这使我十分痛苦和自卑。看来只能安分守己当农工了。
1970年左右,驻队工作组领导杨冬才找我谈话。当时学校正要增加一个老师,从谈话内容,我感到与此有关,他是在了解我的情况,准备推荐我。领导的关心使我心中暗喜了几天,干活也更加卖力,但结果却令我失望:学识条件与资历比不上我的知青又上去了。原因不言自明:我家庭出身不好。
推荐当老师虽然遇到挫折,但杨冬才同志以及龙支书对我还是有所关照的。上级没批准我当教师他们也爱莫能助。尤其是杨冬才同志,他当年年轻有为,实事求是,在那极左的年代不但对我没有落井下石,还常常关照我,也就让我永存感激,难以忘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