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偷窃
1977年秋的一天,谭复老倌一个人早早地起来离开新寨往县城方向走去。
他到哪里去?去干什么?连最要好的朋友山哥都不知道。
……
“山鳖,山鳖呃,快起来,快起来!帮帮老子的忙!”
山哥在甜蜜的睡梦中被一个远远的声音惊醒了,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研了研睡意朦胧惺忪的眼睛……
啊呀,他看见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一个一身泥巴糊卤的人,一个眼睛里放着绿光的人……
“喔喔喔”
鸡在叫,但谁也不知道它们在叫第几遍?
外面一片漆黑……
“山鳖呃,快起来,帮老子去抬进来!该棒家伙,以后做刨子可好得很,刚才下马路进团,蔑黑的,老子一脚踏空了,和它一起绊进了田里!”
山哥爬起了床,跟在了散发着阵阵汗臭的谭复老倌身后来到了团旁的一丘田里,山哥费力地和谭复老倌在泥里挖出了那一筒泥巴糊卤的沉甸甸木头撂到了田坎上,谭复老倌用他那一双大手把田里的大坑一一地抚平。
“来,帮老子上肩,反正老子已经邋遢死哒咯!”
谭复老倌踉踉跄跄地扛着木料来到了屋旁的山涧里,把沉甸甸的木料往水里一丢,把衣服一脱扯了把稻草把自己和木料统统洗得干干净净。
进了屋,在煤油灯光的照映下,一筒油光泛亮的深褐色的怕莫有百把年历史的油榨木呈现在山哥的面前……
“冒得法,山鳖呃,紧哒冒得工招,在农村里冒得只把手艺是不行的!我们还是学做木匠吧……”
山哥痴痴地望哒深沉的意味深长地说着话的谭复老倌,头不断地点,就象是鸡啄米。
“谭复老倌呃,谭复老倌呃,这是哪里背来的咯?”
一响是离不开天真的山哥问道:
“大堡子!”
“乖乖!冒得百把斤?走哒一百二十里路啊!”
山哥瞠目结舌了……
这时,外面的鸡又叫了,天边开始渐渐地泛出了鱼肚白……
此故事由山哥提供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