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小记八十二 —— 排牙山的弥猴桃

  时下又到了弥猴桃成熟的季节，每当在超市看到水果架上的弥猴桃时，我脑海里总浮现出在排牙山采集弥猴桃的情形来。
    那是我在排牙山上守野猪的第二年，因我头一年守野猪守出“业绩”来了，队上安排我到另一处新开垦的田去守野猪，与原先的田只隔道山梁。这是一丘大田，比起那几丘小田来显得大多啰，有近十亩，那些小田就不再安排专人看守，白天我去巡视一下就行了，晚上就靠野猪的开恩。
    看守这丘大田，住的条件有较大的改善了，队上作了长期打算，还要供春犁田的人住，便搭起了间竹屋，就是立了四根木柱，木柱间用水竹编织的墙，屋顶盖有茅草，是地道的竹屋茅舍，有十平方左右，还做了门和“床”，人可在屋中站立了，比起我头一年住窝棚、睡地铺强多了。
    因第一年守野猪我守出经验来了，第二年在山上的日子好过多了，有更多的时间去搞“副业”了，就是去采摘些野果，如毛栗子、野山楂、弥猴桃等。因有回险些被胡蜂蜇到，毛栗和野山楂我摘得少些了，还有个原因是它们分量小了，不如弥猴桃的采集来得快，分量也大。
    弥猴桃属藤本植物，它的叶与葡萄叶相似，都是大阔叶，喜生长在山坡的灌木丛中。这块大田两边的山坡全是灌木丛（当地叫“蓬壳”），弥猴桃就杂长在这片蓬壳里，它的藤就缠绕在这些灌木上。我站在坡下举目朝坡上搜索，初看都是一片茂密的蓬壳，仔细看才能发现绿叶层叠中偶尔露出的几片弥猴桃叶来。发现有弥猴桃叶后，就瞄着那方向，用柴刀在蓬壳中开出一条小道来，主要是砍掉那些带刺的拦路枝条，边砍边往上爬，当看到单个单个像小土豆似的东西在头顶上晃动时，那就是要找的弥猴桃了，我便伸直腰来，一个个的将弥猴桃摘下放进竹篓里。手够不着的，就抓住藤往下扯，有些藤缠得太紧的就将藤砍断，将上面的那截藤拖下来，摘那上面的弥猴桃，但这种杀鸡取卵的作法我较少使用，因为我还想留住它们下年再来摘。有幸找到一棵结果多的藤，可采集到半竹篓的弥猴桃，约莫三、四斤多，一般也有一、二斤，但也有空手的时候，遇到不结果的藤，那就白爬了，每采摘一次手脚都被刺划得一道道的伤痕。也有弥猴桃藤缠到在大树上的，虽然不用钻蓬壳了，但我不会爬树，况且，这树长在沟壑边，采摘是很危险的。
    采集的弥猴桃一般都不大，只小鸡蛋那么大个，与在铺口场上买的差不多大，刚采下来的弥猴桃是硬的，不能吃，要存放一个星期后，变软了才能吃。我把刚摘下来的弥猴桃摊在铺底下，在山上没事时，我就将堆在铺下的弥猴桃挨个翻动，用手捏捏，有软的就掰开成两瓣，再用手指轻轻一挤，如同翡翠般的肉就被吸入口中，味道酸酸甜甜的，比在场上买的好吃些，可能是新鲜些的缘故。我下山赶场时，也会带一些弥猴桃回组上，让大家也分享一下。
    我采摘过一蔸大个的弥猴桃，有鸭蛋那么大，与现在超市里售出的差不多大。这蔸弥猴桃其实离我最近，就在我那间竹屋的顶头上。竹屋建在一座陡峭的小山包下，每当我坐在门口抬头观望时，就看到半山腰上灌木丛中有那么几片大叶子像是弥猴桃叶。因这山包太陡、蓬壳太密了，爬上去的难度忒大，还担心是不结果的藤，一直犹豫是否要爬上去看。就在我要下山的前两天，我才下决心攀登门前这小山包的，兔子要吃窝边草了。
    那坡实在太陡了，几乎是垂直的，好在长满了灌木，我就手脚并用攀住树干，扯着藤蔓，一点一点向上挪动。坡上荆棘横生，好不容易爬上二十几米高处时，终于看到了一个个硕大的弥猴桃挂在藤上，我放下心来了，顿时精神百倍，三两下就爬到藤下，开心的摘了起来。这蔸弥猴桃的果不但结得大，而且结的多，看样子这里从没有人光顾过的，也可能是越是陡峭的地方生长的弥猴桃个越大，我领会到为什么这叫弥猴桃，那确实只有猴儿才能攀摘到的桃。竹篓很快装满了，我又往衣裤口袋里塞了几个才小心翼翼的爬下坡来。
    我守完野猪下山回队时，一头担着被子，一头就是最后采摘的这篓大个弥猴桃，它们还没能变软。回队后，我把它们埋在瘪谷堆里，不几天就变软了，这篓弥猴桃的味道最好，个大肉多，甜多酸少，以后我再也没吃过比这更美味的弥猴桃了，所以我常怀念那弥猴桃，排牙山的弥猴桃最好吃。

  又见小波美文！

靖县的布筒子好吃！

1965年在铺口场上遇见这玩意，3分钱一斤，大家好吃得直NIA娘……

但是，在山上我从来就没有摘到过。

靖县的布筒子

弥猴桃,山里人叫“羊桃”,亦称“基维果”.“藤桃”。明朝李时诊作如下解释：“其形如梨，其色如桃，而猕猴喜食，无中生有叫猕猴桃”。猕猴桃是靖县的名优特产，每到成熟时节，满山遍野都是，走进山区便顺手可摘，故有人说靖县是“猕猴桃之乡”。猕猴桃本是一种野生藤本植物，原来它的珍奇并未引起人们的重视。直到现在，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通过对它深入研究，才知道这是一种很开发利用价值的宝贝。其果香甜鲜美，风味独特，营养丰富，且有保健美容之功效。不仅含有蛋白分解酶等十多种氨基酸，而且含多种维生素，除钙、镁、钾、钠、碘、铬、锰等多种元素外,还含有大量的维生素C，每一百克鲜果肉中含维生素一百至四百二十毫克，有的品种竟达九百三十毫克，比柑桔类高五至十倍，比苹果高十九至八十三倍，比梨高三十至一百一十九倍。每人每天只需吃四克猕猴桃，便可满足对维生素C的需要。可见猕猴桃被称为果中之王，是当之无愧的。猕猴桃色香味俱佳，果皮呈黄棕色，果肉嫩黄，果心乳白，切成片晶莹透明，呈现出美丽的花纹，数百粒比芝麻还小的黑色种子，象闪光的宝石，熠熠生辉。果肉细嫩多汁，酸中带甜，风味独特，吃后满口芳香，余未无穷。近年来，欧美一些国家举行宴会招待贵宾时，在冷盘外面摆着一层猕猴桃片组成的美丽图案，颇为时髦，最受欢迎。英国女王访问我国时，国宴上摆的猕猴桃，也最爱吃。因此，猕猴桃在国际上倍受珍爱，成为当今最时兴，最畅销的一种水果。被人们誉为 “超级水果”。猕猴桃除鲜食外，还可药用。在我国古代医书中早有载述。据唐《本草拾遗》记载：它可治骨节风、瘫痪不遂、中年白发。《开宝本草》说它可治“止暴渴、解烦热、压丹石”。现代医学实践证明：猕猴桃具有滋补强力、清热利尿、生津润燥、调中理气之功效。维生素C含量多，对人体内的致癌物质亚销胺有阻断作用，其阻断率可达百分之九十八点五。同时还可增强心肌和血管壁的弹性韧性，促进胆固醇加速转化为胆酸，降低血中胆固醇及甘油三脂，对高血压、动脉血管硬化、肝硬化、冠心病等均具防治效果。山人一般强壮少病，可能与常吃猕猴桃有关。

太阳坪乡有多多的，我有一次采摘的比小波还多。

靖县野果多,真是好地方.

那时西奇兄身轻如燕，摘起猕猴桃来不会比猕猴弱。

    刘晓阳兄介绍说：“走进山区便顺手可摘”，我可从来没有摘到过哟，这是为什么哟？

    斜阳兄说：“那时西奇兄身轻如燕，摘起猕猴桃来不会比猕猴弱。”

    本人以为：岂止那时西奇兄身轻如燕？他从来都没有胖过，现在他还是身轻如燕啊！

    我们下放在寨牙，那里也有很多猕猴桃，每到出工中间“嘁袋烟”时，一些知青就会和“怪妹子”（少年男女）一起上山摘“卜筒子”。

    谢谢去西奇美文。

在靖县时，没吃到过甜布东子，因为总等不到成熟就开吃。

谢谢去西奇美文！

真后悔转点时没转到靖县！杨梅、猕猴桃、蜜饯、板栗.......尽是好吃的。

谢谢去西奇兄美文！

所以我常怀念那弥猴桃，排牙山的弥猴桃最好吃。

排牙山的野猪没有白守，你在那时候就恰哒咯多八多维生素Ｃ，到现在身体都这样好。瘦瘦精精的叫人羡慕。

我们队上布筒子也好多八多，好甜，打猪菜时就顺便摘来吃。

每年回长沙这也是必带之物。

我把刚摘下来的弥猴桃摊在铺底下，在山上没事时，我就将堆在铺下的弥猴桃挨个翻动，用手捏捏，

    去西奇好像是老母鸡在孵蛋。

    小波一篇美文勾起大家的馋虫。猕猴桃在靖县叫“布动子”，满山都是，不值钱。现在市场上卖的猕猴桃大多是陕西生产的，也有澳洲进口的。个大，酸甜但因为多是乙稀利催熟，不是天然成熟，所以没有香味。

    靖县的布动子个头较小，圆圆的，长着黄毛，像个猴脑袋，所以得名。

   我当年放松油，老乡教我装夹子，主要的猎取对象是一种叫“羊”的鹿科动物，羊是最爱吃布动子的，因此夹子往往装在布动子树下：看好了“羊路”，在羊下山的必由之路挖个坑，装上夹子，十拿九稳。而布动子成熟的时候往往落了一地，久之就发酵了，傻羊吃后就醉了，摇摇晃晃地踩在我的夹子上。于是我背个大号的垒子装满布动子，肩上扛着羊，满载而归。

   最好吃的布动子是天然成熟的，甜、软、香，吃过那种极品，市场上卖的乙稀利猕猴桃我根本不屑一顾。

   谢谢楼主，美好的记忆！

“长沙的这种棒硬的猕猴桃我连不想恰。”

它是用乙稀利催熟，不是天然成熟，恰哒要不得。

    谢谢各位，感谢刘晓阳和朱纪飞，详细地帮我补充了猕猴桃来龙去脉及功能。
    良良哥在坝阳坪没见过猕猴桃？我感到奇怪，你上山也砍过柴的，应该也能看到猕猴桃，也不一定，我砍柴就没遇到过，只是到了排牙山上守野猪时，由社员指点我才认识猕猴桃的，猕猴桃可能是要生在高山的灌木丛里，要么你爬的山还矮了，要么你没那闲功夫去找。
    斜阳和良良哥说我身轻如燕，那谈不上，但可以说骨瘦如猴，那时只九十斤上下，四十年过去了，也没增加过二十斤。
    犟牛兄说我像抱鸡婆，那是因为肚子饿，口中无味，所以就不时的翻动那些猕猴桃，看有可以吃的不？我也没摘过熟的猕猴桃，可能我摘早了，但我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守完野猪就下山了。

太阳坪乡有多多的，我有一次采摘的比小波还多。

那确实！

看到甘棠的很多回贴也说是那里猕猴桃很多，是不是太阳坪、甘棠那一方的较多。我看我们队的人到了深山老林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少的猕猴桃滕缠绕高大的树上，有时为了摘猕猴桃就砍倒高树来摘。靖县的野生猕猴桃拿到长沙来放在家里，整个房里都是香味，而现在市场买的，一点香气都没有。在长沙基本上不买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