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楼
陪放牛娃聚会
正是石榴火红、玉兰洁白的初夏，放牛娃从太平洋彼岸回国探亲来了。说来也巧，不约而同地，我们买了同一个地方的房子，上网认识不久的老知青又成了新邻居。5月7日，斜阳打来电话，约去南门口聚会，大肚子学长请客午餐，大家也正好顺便去看望患病手术、早就该去探望慰问的嫂子。放牛娃在国内总共只有半个月时间，因为刚搬新家，装修、家具、清理、请家政……诸多事宜都还未熨帖，家里还是乱糟糟，今天本来已经约好来人装纱窗、送家具，加上五四楚湘聚会那天早晨别人开她的汽车出了事故，伤员还躺在医院、汽车还在修理厂，心里还记挂着在美国患重病的先生，但接到聚会通知，二话没说，撂下家事就跳上俺这老牛拉的破车出发了。
俺心想：这放牛娃在美国辛辛苦苦老给别人开车，回到家乡让她舒舒服服坐坐别人开的车也好，时间还早，就把车开到了湘江风光带上。远处的岳麓青山如黛，近处的江水波光粼粼，风光带花草茂盛、树木新绿，正是长沙一年中最美的季节。放牛娃高兴地在风帆广场和湘春路口留影，那熟悉的地名却修葺一新的街道勾起她许多往事的回忆。在杜甫江阁前照相，脚踏着家乡的热土，吹拂着家乡的清风，我看到她舒心的笑了，从网上看到过她在纽约、在曼哈顿、在华尔街的照片，虽然是一样的端庄大方，但从没有今天这般的轻松，对家乡的情感洋溢在脸上，那是天涯游子归来，发自内心的喜悦。
放牛娃在一处长廊边停下来，观察着许多人在这里休闲、练唱，她要我为她以此为背景照张像，要带回去。因为惊叹国内竟然有这么多年纪还不大的人却已经在退休度晚年，而在国外，五六十甚至七八十岁还在打拼，相比起来，国内对人材和劳动力是太浪费了。这倒是国情不同，中国人口多，我也想发挥点余热，但有单位要我吗？当然，像放牛娃等老知青“半路出家”，在国外要工作到66岁，幸福生活也是靠加倍辛勤劳动换来的。说起出国“洋插队”12年的酸甜苦辣，她百感交集，要知详情就看她即将陆续发上来的文章吧。
我们信步走进路边的一处农贸市场，放牛娃显得格外的好奇和兴奋，一会儿在肉担子旁边停步，一会儿在蔬菜摊子间穿行，一会儿又高兴地拿起把蕨菜要留影，嚷嚷着要带回美国去“欠”老乡们。在五四聚会上，“笑对人生”老兄介绍过，在纽约的湖南知青圈子里，放牛娃是最热心的组织和参与者，向湖知网捐款交会费，她也是发起人。她告诉我，她和我有同一个习惯：早晨起床的第一件是是打开电脑上湖知网，晚上睡觉前最后一件事是关闭电脑，遥祝朋友们晚安。今天与神交已久的网友初次见面，大家一见如故，交谈甚欢，她又给每位参加聚会的知青网友赠送了从美国带来的小礼物。有位长沙老乡的房子在聚会饭店附近，她特意跑去照相要带回美国去告慰老乡。在聚会上，她还关心地询问天涯沦落客的近况，思忖着要为他介绍个晚年的老伴。对昔日的乡亲和工友，她也总是尽力给予许多帮助。
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华人游客骑华尔街铜牛”的一边倒渲染报道中, 她却不人云亦云鄙夷自己的同胞，而是挤出时间亲临现场，及时在网上发文，用图片和采访客观地反映了事实，说明了真相：外国人也常常骑牛，摸“蛋蛋”更是西方人的普遍喜好，驳斥了“中国人素质低”的偏见，也教育了那些自轻自贱的国内媒体。我也曾为素不相识的她大声喝彩。
哦，放牛娃，你这位长沙出生、东北长大、“文革”中下放怀化、在湖机工作28年、四十多岁毅然出国求发展的好姐妹，你这热心热肠、知情重谊、开朗大气的品格，既有北国的豪爽又有江南的细腻。虽然饱经风雨沧桑，你的情怀仍如家乡的石榴一般的火热，你的心灵仍如家乡玉兰一般的洁白。我们欢迎你，家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我们祝福你，愿你年年月月如今日一般的快乐。你有血压高常头晕的毛病，可得保重身体，凡事悠着点。古人有句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就是再飘洋过海到了美国，这许许多多兄弟姐妹都会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上。我虽然因为病不能开口唱歌，但我的心时时在为你、为夏姐、为牛筋兄、为龙励志、为雨情、为每一位远在他乡的兄弟姐妹而歌唱。今天我要唱给你的是一首大家都熟悉的老歌：“牛儿还在山坡吃草，放牛的却不知道哪儿去了，她不是贪玩耍丢了牛，那放牛的孩子张小小……”
2008年5月7日
湖南知青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