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楼
第二次上道吾距离现在有六七年了。那一次的道吾之行完全没有公务的压力,的确是来玩的,照说应该非常尽兴。
那次我们是周六下班后从长沙动身,因为是冬天,到浏阳已经完全是黑天了。我和蚕宝宝合计想法看山顶的日出,便撺掇司机连晚开车上山,因为我们知道只要“司长”肯干,那么要召集人同意不难,因为他其实也这么想,只是怕出事不敢贸然作决定而已。司机没怎么反对,于是我们上山。
我们的依维科在夜幕下大弯小弯的走着,司机的表情变得很凝重,我和蚕宝宝交换着有些忐忑但更多得意的眼光,尽量不去看召集人时不时投向我俩那略带责备的神情。到山顶时,酒店的姑娘睁圆了写满惊奇的双眼,直说很少有游览者在这冬夜里有上山的胆子。蚕宝宝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去看召集人惊惶方定的脸色,其实她自己的手指头还是湿粘粘的呢!
酒楼的灯亮得晃人的眼,更显出屋外的漆黑,召集人和那些被刚才的惊险刺激了现在只想搓搓麻来“收赫”的朋友忙着张罗休息的房间。蚕宝宝一双不安静的眼睛却总是去觑外头,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会意的点头,我俩把行装卸下后,趁人不注意就出了酒楼。
我们沿着酒楼外水库的岸向前走,冬天水上吹来的冻风直往袖筒、脖子这些能进风的地方钻,我俩把围巾、帽子、衣袖都紧了紧,还是往前走,不多久,我们的眼睛就完全适应了黑暗,能看见耸立于夜空中黑黝黝的山影和水面上弥蒙着的水气了。
我们就站在寒冷中注视着行将就寝的道吾,宝宝在絮絮的说着其实我平时一定非常感兴趣的话题,我听着,其实在走神,我在想,这山上可有道观和寺庙?可有僧尼和隐人?可有珍禽会在这暗夜里惊飞?可有猛兽袭人?“你看,灯光!”宝宝惊喊,这样,我们到了这户人家。
我们喝着女主人端来的热茶,听善谈的男主人神侃,关于他说他是谭仲池的战友,关于他说他早年挣了大钱我们都没听进去多少,只是他说这山里有狐狸,后半夜出来迷人,公狐狸迷女人,雌狐狸迷男人,我们倒听分明了,一看表,快11点了,我俩赶快打道回府。
回到酒楼,召集人一脸郑重的通知:五个女同志两个标准间,你俩睡一个床。我俩连一秒钟的反口都没打,连连答应,弄的他倒有些意外,仿佛使出了全身的气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们一躺下就开始谈论关于狐狸的话题,蚕宝宝兴奋得两眼放光,桃色的腮帮就像待嫁的少女一样。我打击她说,男狐狸变的小伙子大致也只有雄鸡君那个水平,不会真的如潘安宋玉,最多也就是易山反串小生的摸样。她一听就发了呆,盯着我的眼光有点让我心里发毛,倒险些真的看她如女狐狸了。那天夜里与她共寝一床,我根本就没睡好,这天生的尤物当真是热血沸腾,迷迷梦梦之际生生的把我当了她的报晓夫君了,可怜我逃都逃不脱呀!
我到快天明时才睡着,又被敲击窗玻璃的雨声弄醒,我知道,这一回与道吾的约会又模糊在迷蒙中了。其实看不到日出我还不认为是很大的损失,雨中游游道吾也未尝不可,只是恶劣的天气让大家都失了游山的兴致,的确也冷了一些。就这样我们吃过早饭就下山了。我在下山之前还是沿着铁索在天湖水库走了几个来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