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班后,打探消息的、钻山打洞找关系的、回家搬兵的……都有哒,真是“八仙过海 各显神通”各人都使出自己的绝招、浑身解数,都想抓住这绝佳的机会,以免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贻悔终生。因为大家都清楚流失哒咯次机会,只怕以后可能会是“过哒咯一村就冒得那一店”哒,“机不可失 时不再来”若是咯次招工上去哒,当哒“工贩子”、拿哒“铁饭碗”,不愁呷、不愁穿,也不“限定”整天“面朝黄土 背朝天”的玩泥巴它……。
古谚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对于我们现在的处境、心情、机会真是剔骨透心的真实写照,那个不晓得当工人、做农民,不论怎么横向比较,还是纵向比较,都是不能混为一谈,也是不能相比较的,二者之间可说是“天壤之别”、无法比拟……。
每个有每个的梦想,各人有各人的对号。出身好的“红五类”认为“天牌”硬,舍我于谁囉?!靠得住冒得跑；出身不太好,尽管冒得“红五类”那样“硬扎”,但认为自己出工多、表现好有“重在表现”作后盾,也是有希望的……。
究竞“鹿死谁手”?福落谁家?谁也冒得定准、谁也冒得把握、谁也不敢讲大话,都是“下雪天过独木桥 提心吊胆”。大家都想过这个独木桥到胜利的彼岸去,但比例只占50％左右,而且不但要过生产队这一关,而且还要过大队那一关,即使这两关顺利通过了,公社政审这一关还得闯过去,不然还是枉然。
大家在急切、迷茫、徬徨中数着日子,由于心挂此等大事,连正常的出工都冒得心思哒,好在社员们和队上十分的同情和理解,也冒计较,多多少少也给了我们些许安慰……。
公社划拨给大队的名额基本上是按比例给的,但大队给生产队是没有限定名额的,只要生产队一致推荐认为是合格的,有多少推荐多少,待到各队推荐上来的名单都到了大队后,大队再按公社给的名额进行综合平衡 。
得知咯个情况后,我们十个人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队上推荐不受名额限制, 我们这个知青组十个人在大队知青中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不然大队出席区的先进知青小组非我莫属呢,生产队咯一关问题是不大的,这一点我们心中有数。但反过来一推敲，心中又产生哒迷惑,咯刚刚过去冒好久双抢中与会计的“交锋”在队上的印象如何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队的会计不但在队上有势力,队上的大事小事他都能左右一二。就是在大队、公社都是蛮有影的……。他是不是会利用咯次机会来捅一刀子呢?咯我们也是冒得底的,特别是在“交锋” 中唱主角的刘志伟和王志军就有点“犯招呼”哒,他俩心情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坐立不稳、十分焦虑,怕咯次招工对他俩是“干草点灯十有九空”。如若成了现实,他们也不会善罢干休,奋力拼搏的。但“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如果他们硬“板”哒要那样、一意孤行的话,他俩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也回天无力,不可能出现“奇迹”,不可能有“贵人”相助……。
在焦燥中,我们熬过“漫长”的几天,咯几天的日子对我们每个人来说真可谓度日如年。又不能去出工,生怕在咯几天去出工“来踏”哒机会,延误终生。
平时我们出工都是比较积极的,又怕咯几天冒去出工反被他们抓哒辩子,冠你一顶“出工不积极”的桂冠,那就害死哒来,真是相互矛盾,不知如何是好……。 冒得办法,只好怀着紧张的心情,硬着头皮还是去出工。不过,过去我们那种出工时有说有笑的“光荣传统”荡然无存、消声匿迹、无影无踪了,个个都象“死狗子”一样“晦心晦意”的干活。社员们与我们开玩笑,也只是随便的应付一下,就散学……。
每个人的眼珠子跟得“脎”流星一样“瞍”来“瞍”去,只望哒大路,生怕有么子带来好运的喜物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和精力和他们开玩笑囉?!他们不理解,以为我们招工在即,懒得理他们似的。有的社员看哒我们整日里跟得“买煮蚕豆”一样愁眉苦脸,想分散一下我们的注意力,使我们快活一点,总是找一些笑话在田里讲,想逗我们笑。但还是有不“懂味”的,硬是“寻事攥缝”找话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寻我们开心、“散寒”。
“刘志伟,你们咯次招工上去以后,莫不记得我们哒啊”
“还记得你?你想囉!现在人还冒走,就不理人哒”
“你们莫是咯样讲要勃,真的我们招上去哒,何是又会忘记你们囉!”
“你们现在就跟得不认得我们哒一样”
“咯是我们的心情不愉快呢”
“要招工上去哒,还不愉快唉?”
“招工? 咯八字还冒得一撇呢!还不晓得队上何是搞的?”
“队上把你们十个人都推荐上去哒,咯还不放心”
“真的唉?!
“当然是真的噻,哪个还骗你唉!不信,你问会计噻?
“是真的呢!我们队委会都讨论过哒,社员大会上也一致通过了,放心囉”
“不过你们上去以后,莫把我们忘记哒就是”
“要是我们真的都招上去哒,绝对不会忘记你们的,请放心囉!”
“咯还差不多”
“咯样就好、咯样就好!”
……。
听哒社员、特别会计的讲话以后,我们大家又惊又喜,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哒,特别是刘志伟和王建军咯两只鬼心中的困惑,顿时烟霄云散、豁然开朗……。
听哒他们的讲话后,尽管我们心中安稳了许多,但还是有一点点存虑,因为把我们组十个人都推荐上去,好象有点不大可能……。不去证实,我们的心里不踏实,会呷不好、睡不着,影响多多……。
呷撖晚饭后,我们一行摸黑向大队专管我们知青的治保主任老郭家进发。因为他是专管知青工作,平时里与我们交往、接触得比较多一点,加上到他家路又不是很远,所以你来我往得比较多,相互之间还是比较了解。咯次招工又是他负责,到他那里去落实一下,是再合适不过。
……。
“今天是么子风,你们十它‘海菜’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老郭,,你咯是明知故问,咯个时候,你说是么子路最揪我们的心?”
“哦,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么子路囉?”
“今天出工时,三伢子讲队上把我们十个人都推到大队上来哒,真的不囉?”
“我不晓得唉”
“好家伙! 咯个鬼嵬子竟敢调起老子们的口味来哒!”
“看老子明天何是来收拾你”
“找他祘帐去!妈妈的×”
……。
老郭看哒我们真的“毛”哒,又有些困惑和迷茫。抓住时机,,话锋一转,来哒一个“阴转晴” ：
“你看你们,咯样沉不住气,动不动就开口骂娘、好象还要打人一样,咯是么子‘搞法行’。你们队推荐的名单是到哒我咯里,但最后还要通过大队集体讨论、研究、均衡。”
“队上是不是都把我们都推上来哒?”
“好象冒丢哪个唉”
……。
听哒老郭的回答,我们兴奋不已,高兴得坐不住哒,连老郭留都冒留得住,一行人飞快的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大家的心情十分的愉快和轻松。李桂香、任小平格外的殷情,又是烧水、又是泡茶,不弱示我们都是客一样。刘志伟和王志军两人格外的高兴,话也是特别的多,因为他俩顾虑的“警报”已经彻底解除,你说何是不高兴、兴奋。罗海先、陈贤先也十分的活跃,时而蹦出一、二句笑话,逗得我们捧腹大笑、欲收不能；时而又来点小小的幽默,由于有时弯转得太大,别个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 “它数”不清、百思不得其解,看哒大家跟得“宝”一般,呆头呆脑、只翻“白眼”,别说他俩有多得意……。
后来在大家恳切的目光下,谜底经他们稍稍一点破,又引得满堂哄笑。唯独汪启兴、汪启旺两兄弟坐在一边,沉默寡言、一言不发,只是偶尔跟着笑一笑,从他们的神态中不难看出显露的愁情,这也难怪,因为他父亲解放前参加了“三青团”而且还是头目,咯在政审上为大忌。加上他们在队上和社员中的印象也一般,两兄弟又同时下在一个大队而且还是在一个队上,即祘是招上去,顶多也只能走一个,另一个则还要留在队上。走一留一还是最好的结果,搞不好两个都走不了,这种场合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凶多吉少”。所以我们不便也不好去宽解他俩,你用什么去劝解他们?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不晓得自己有没有“听”。所以我们扯谈时都是绕开招工这个话题,特别忌讳关于出身之类问题,以免勾起别人的痛处……。
不知不觉又过哒一、二个钟头,要不是李桂香提醒大家“明天还要出工呢”还不晓得要聊到何时何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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