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林彪死后,老三(二哥)把母亲接到江永上江圩生活,姐姐的担子才轻了一点。从1963年到1986年,‘三三’从未给过父母任何钱物。1986年,父亲在老家突然病逝,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三三’漠然视之。在父亲患病的四天时间里,他既不打理也不送医院,听任父亲自己到小诊所拿药或打肌肉注射。其实父亲平反后是享受公费医疗待遇的,医药报销是百分之百。如果‘三三’把他送往大医院住院、打吊针,那么死亡或者是可避免的。但‘三三’不愿垫支,更怕护理、报销的麻烦。父亲丧事后,因为‘三三’虚列开支、假公济私、吃里扒外,姐姐留下三佰元的开支留待父亲抚恤金到位后再算。哪知姐姐此举遭到‘三三’极大地不满,他去信武汉破口大骂,骂姐姐把绞索套在他颈上。‘三三’妻更是在大街上撒泼,大骂父亲的后人都死绝了……”母亲闻信溺爱心游然而生,从公款中寄给‘三三’叁佰元。这次‘三三’又占了大便宜。父母落难时在老家搭建的木屋被‘三三’占有,按当时市场材料价的一半计算,就是拆瓦、拆木头卖也抵柒佰元,而‘三三’占的份额仅1/14,也就是50元。‘三三’又一次尝到了蛮横的甜头。1990年,家庭会议议决各子女每人每年给母亲生活费贰佰元。1996年,生活费提至每人每年壹仟元。‘三三’牢骚满腹。他再三介绍:“农村的老人是每年600斤谷、300块钱、6斤油,生活过得就比‘五保户’强多了。”他语重心长地强调:“1、母亲曾给3个子女带过小孩,这些子女应该多出;2、小弟、小妹是母亲带到武汉的,现在他们生活好了,饮水思源,小弟、小妹也应该多出些;3、母亲腿脚不方便,下不了楼,她每年一仟块零用钱谁用了?4、老三说每年给了母亲500元服装费,我看母亲也没几件好衣服?5、母亲买药的发票必须由他审核,不能随意入帐摊派……”‘三三’越说越激动,好像大家都亏欠了他似的。大家都不附和他,只有妹妹跟着他喊穷。其实妹妹家经济比他困难些。因为妹夫有糖尿病、高血压,两个老人在农村要赡养,两口子内退工资低。但妹妹每次虽然喊穷,其实该出的钱她都出了。2003年,生活费提至每人每年给2200元,医药费另外按实分摊。面对每年13200元的巨款,‘三三’心动了。他多次动员母亲到他那里去。溺爱他的母亲知道这个儿子的禀性,谢绝了他的“好意”。她知道她的这个儿子在她住院八次病危中,‘三三’是唯一以各种口实不来护理的人。如果去他家,那么只有早上西天一条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2003年10月,母亲到长沙小住。‘三三’主动来护理。短短56天后,‘三三’逃之夭夭,迫不及待地回家去了。原来打理96岁老母的生活起居实在是太繁琐、太累、太费心。‘三三’自己的个人生活节奏都被打乱了。这口“肥肉”好看不好吃,他实在难以下咽。其实‘三三’不想想,姐姐、姐夫年岁比他大,护理母亲这么多年,难道不比56天难?母亲在世的最后十年,一年中有2/3的时间住在姐姐家。最后的两年中,母亲更是一直住在妹妹家。妹夫两口子推着坐轮椅的母亲游遍了武昌的大街小巷,母亲品尝着各种美味小吃,享受着浓浓的亲情。众人拾柴火焰高,兄弟姐妹多凑点,母亲生活质量就能高一点。“宁可生前多尽孝,不要身后假荣光。”老三(二哥)经常这样说。老三给母亲买轮椅、玉手镯、金耳环、金戒指、衣服,还特意寄来一万元作母亲医药基金;老五(弟弟)是出力流汗最多的一个,母样大凡住院,就是他背上背下,挂号、拍片、拿药,晚上还要和妹妹轮流守护。‘三三’是老牌大学生、中学高级教师,工龄长,所以他的工资一直比我们高。现在的退休金是每月2500元,也比我们的养老金多。他是钱多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