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傻傻的选择”一贴中,我说过,本人理发的选择不是美容店而是剃头的担子,而且摊位固定——而例外的一次却给了我一次意外的小感动。
那天经过东风大桥桥头,在一堆摆摊设点的小手艺人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满脸的皱纹就象著名油画中的《父亲》,他是一位知青的老公,年近七十了还常常出来帮人剃头,正好我的头发也剃得哒,便上前请他理一个。他高兴地一边为我施展他的“顶上功夫”,一边聊起了他的老伴:说去年有了“退休工资”后,那“婆婆嘴”更多更碎了,每天回去后还喊他做这做那,“好像吃了她的一样,我还不天天做事吗!”,听得出,这位曾远逃新疆、一生坎坷的男人此刻孩子般地心理失衡了,我好言相劝:你老伴有病,你就多体谅一下……。剃完头,我把钱给他,他象烫了手一样推了回来,我丢到椅子上转身就走,他以古稀老人罕见的敏捷与速度一下追了上来——
几个回合,路旁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这两个有味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