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有幸去参加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路倒是不远,翻过一条港子就到哒。
何解称它为“别开生面”呢?第一.是我们头年下乡第一次参加乡里的婚礼,它的风俗也与我们所闻有所不同。第二.也是最主要的是咯次两位新人的结合颇具奇彩,是农民与知青成亲。
新郎是大队民兵营长兼管知青的大队干部叫郑友生,二十六、七岁,是部队复员的,个头不太高,
新娘是长沙知青叫王惠娟,是我们学校高中66届的毕业生,年龄二十二、三岁,论长相,尽管谈不上“出类拔瘁”、很漂亮,但至少也是“及格”以上,特别是她的气质不俗,,配以
“郑营长蛮有‘狠”来,‘过硬’把王惠娟‘叼’到手哒”
“癞哈瘼想呷天鹅肉,那是搞不成器的囉”
“那就讲不‘死火’来,咯不时刻到他屋里去呷饭唉”
“唉!咯是一朵鲜花插得牛屎上呢”
……
有时候出工,有那不怕死的“冒失鬼”,冷不丁的“散起寒”来,调侃他们在谈恋爱。郑友生对此毫不在乎,只是笑笑而已,根本不作辩解,听之任之,心里却打着“蜜笑子”,唯应开得越大越好、越“流”越好、越露骨越高兴……。有时候,他也装点“宝”,反问开玩笑的,
“冒得咯唉‘路’呢”
“冒得咯唉‘路’唉,她不是‘专门’在你屋里”
“那是到我们屋里去玩噻,你是咯想,他们又何是会要我们咯还玩泥巴它的囉”
……
越是咯样开玩笑,就越近“象”撖哒, 越近“象”撖哒玩笑就开得越多、越玄哒。原来开此种玩笑还“背避”着王惠娟,后来他们当王惠娟的面也开起咯种玩笑哒。郑友生倒是不怕丑,他们开得越大他越高兴,特别是当哒王惠娟的面开,他是根本不反驳,装个“八咪之”。 但王惠娟却是死人都不承认,她一般对此不予理采,硬是开得太“大”哒或太过于“庸俗”、“露骨”,她就反驳一下,她的理由是:
“我们下乡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以后的发展哪个也冒得底,也难以预测。和你们当地人结哒婚,那以后招工唉什么的,就冒得‘听’哒。加上我们在生活习惯、接人待物等方面都有一些不协调和代沟,难得统一”
“不协调,可以慢慢的理顺噻.搞得一起后, 慢慢的就会习惯”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呢!我和郑友生,只是一般的同志关系。因为我是下得咯个队的,他又是管我们知青的,所以相比其他知识青年与他见面、接触比较多点,咯又不奇怪。我和你们不是天天一起出工,同起同落,按照你们的逻辑推理,那咯不也是在谈爱唉?”
“那是另外一码事喽,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就是有胆也冒得咯个泡,敢高攀你们城里人”
“我和他根本就冒得咯回事,现在我根本就冒考虑也不会有咯个事。至于‘其他’人如何,那我就搞不清它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