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萨的八廓街上从去年三月十四日以来一直都有武警巡逻,今年七月五日乌鲁木齐事件之后这样的巡逻加强了,连房顶上都站着全付武装的军人,虽然这与五光十色的八廓街景不够合谐,但老百姓与游客很放心。导游一再交待不准对着武警和值勤人员拍照,我还是偷拍了这张。西藏是我们的西藏,新疆也是我们的新疆,所以,我觉得朋友们乘着瓜果飘香的季节去新疆游玩吧,防范很严格,游客安全是有保障的。
二、我在为这位老人拍照,旁边一个小伙子像是她的孙子,很生气地问我,你为什么照她?我只好说,我觉得她的头发很漂亮,小伙子笑了,他认真地对我说,你如果两年不洗头,头发比她更漂亮。我很感谢他告诉我这个秘决,我说,谢谢你,我以后再也不洗头了!
三、西藏千百年来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农奴制度,造成民主改革前的百万农奴生活极度贫困,那时的布达拉宫城墙下的帐篷里居住的全是以乞讨为生的人,可能是惯性使然,拉萨街头和各个景点有许多讨要的人,给一块钱,叔叔给钱,阿姨给钱,不绝于耳。在雅江水葬台边,一个孩子伸出黑黑的小手:阿姨给钱。我问他为什么给钱?他回答还是:阿姨给钱,我又问,你上学了吗?他说上五年级了,我灵机一动拿出一张西藏风景明信片:你用藏文写上扎西德勒,雅鲁藏布江再写上你的名字,他马上写了起来,藏文写的非常漂亮,我给了他三块钱,我对他说以后你可以挣钱,别要钱了,你就说你会写字,可以给游客写祝福和签名!我们的团友有好几个都学我的样花钱讨的他的签名。内地明星签名免费,藏族小男孩签名挣钱,普布索朗,小午子阿姨愿你越来越聪明,一生幸福,扎西德勒!
四、这是我们旅行团的男士在唱山歌,我实在不应当拍他们,可是这群人中的一个,姓D的,D同志,我一定要讲他的故事。我们飞到拉萨,导游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姓钱的重庆小伙子,业务熟练,口才很好,从如何对付高原反映到西藏的人文历史风土人情讲得细致生动。D同志一上车,就摆出首长模样发问,你们这里民族关系怎么样?钱导说,汉藏人民关系很好,去年三一五只是少数藏独分子所为。钱导反复告诉我们,藏族有两个祖先,一位是格萨尔王,他是老祖宗,但没有文字记载,藏胞用歌唱的形式子子孙孙口口相传,另一位就是松赞干布,他是有文字记录的藏族祖先,他统一了藏区领土,规定了藏族文字,迎娶了文成公主,使藏族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他是公认的真正意义上的藏族祖先。第二天,在参观布宫和大昭寺的车上、路上,钱导又仔细讲了许多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的故事,进入大昭寺,我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佛像,可惜我都不认识,只是在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的精美塑像前我不由自由地双手合十,我要把心里美好赞词和祝愿献给藏族先贤,献给为民族和谐而献了青春献了子孙献了终身的大唐姐妹,献给我亲爱的藏族同胞。钱导这时在我身旁招呼着后面的团友,他指着神坛说,这就是松赞干布。突然,D同志一本正经地高声提问:松赞干布不是维吾尔族人吗?我和钱导同时大声叫了起来,我叫的是,禾的了罗!钱导叫的是,哎哟!我郁闷啊!钱导生气了,半天没有说话,我也生气了,在这神圣的殿堂里,你不知道唐宗宋祖我觉得都可以原谅,出此胡言实不能谅!不能谅也无法,只是看着钱导的不作声的样子,我忍不住对他耳语:你告诉他是维族,就是英国首都纽约市鸭绿江边上的维吾尔族,钱导这才笑了起来。这还不够,在日喀则的扎什轮布寺十世班禅大师的真身灵塔前,D同志又大声发问一个愚蠢无比的问题,这回我马上逃走,我怕忍不住发作了,又怕看到钱导的窘迫模样。还是有人忍不住了,一路上和我交了朋友的中南工大刘教授对我耳语:胖妹,我们的公务员怎么是这样的素质!唉......刘教授摇着头,我无语,如果地下有个洞,我一定跳下去躲起来。我为这些有一定级别的国家公务员感到耻辱,拿着每月四、五千元的工资,不知道有什么能力、会不会为老百姓办几件事!我心里在骂,骂人不对,可是如果讲道理这人是听不明白的。在青海日月山下,我对D同志发了宝气,文成公主日月山摔宝镜、倒淌河这些小时候妈妈故事里景物出现在我眼前,心中真的有些感慨,导游说话了,倒淌河水是文成公主思亲的泪水汇成的 ,D同志高声又来了一句,不是眼泪呢,是文成公主的尿呢!气死我也,我指着D的鼻子:你不文明!刘教授悄悄对我举起大姆指。据我所知,党政机关类似这样无才无德的公务员大约十年才能自然淘汰完。十年啊!且等着吧!
五、在青藏铁路上飞驰的列车里,大家最最盼望能够看到高原精灵____藏羚羊。车到可可西里已是傍晚五时左右,好在九时才天黑,我信心满满地期待着。突然,我看到三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我放声大叫,藏羚羊!全车箱的人都听到了,拥到车窗前观望,一连几次我都是第一个发现它们,或在快乐地奔跑,或在草场悠闲地徜徉,或一只,或三五成群,浅咖啡的背部,雪白的肚皮,两只长长的角向后支楞着。全车箱的人公认我为观察员,我一发声全车雀跃,真的看到这么多藏羚羊,我怀疑起自已的眼神。这时,我在车箱里认识了一个藏族年轻人,十九岁的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思想政冶专业二年级学生次望郎吉,他告诉我确实是藏羚羊,七、八月是它们的产仔期,在列车经过的地方正是它们这时的家园。接着,我又看到一栋建筑--------可可西里藏羚羊救护站,我这才相信了自已的眼睛。再说郎吉,他父亲是西藏大学的教授,毕业于复旦大学,爷爷是农民。今年暑假他回拉萨十天,又赶回北京参加六十周年国庆游行大学生方阵的训练,我对他说,你可是国家和西藏的栋梁之材,在北京学习生活都还好吗?他谦逊地笑着,北京对他非常好,各族同学亲如一家,他说自已毕业后一定会回到西藏去工作。看着朴实健壮的郎吉,就好像看见了美好西藏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