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8岁的小侄子嬉戏,看到他的胖猪猪储蓄罐,不觉想起自个的童年。。。。。。
我们的童年没有过零花钱,也更别说什么叫压岁钱了,我都老大了还根本就不知道“压岁钱”这个词呢。小学的时候,偶尔妈妈会给个一分钱,二分钱的,有一分钱呢?就去买两颗赤裸裸的薄荷糖,有二分钱呢?就去买一小撮麻辣榨菜,用张作业纸包上,间或用拇指和食指粘上一点放嘴巴里,起码得吃一天呢。水果呢?认识的只有桑树梦儿,二分钱一小酒蛊,五分钱还可以买拐子一小把,粒皆(土板栗)一小酒蛊,而大人们是不会把钱撒在这些无谓的食品上面的,偶尔母亲会在某一天买点饼干、姜桃梗、麻粘之类的叫孩子们解解馋,所以放学回家后,我们会侦查家里有没有浆土色的食品包装藏柜子的哪个角落里?
我的大堂哥在大西北工作,那年回家结婚,带我上街玩,走到了我们县城最大的副食品商店,其实也就是一个七字拐柜台,左边卖油盐酱醋,中间卖副食品,右边卖布匹百货,嫂子问我喜欢吃什么?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发饼。
二堂哥回家探亲,给我带的礼物是一个小提琴转笔刀,红色的身子,黑色的玄,好漂亮呀,我真是爱不释手,常常拿起它把玩,直到丢失,心疼的我直哭。
我收藏的最多的是金纸。二年级的时候,枝柳铁路从我们县城穿过,二中被铁四局暂住。许多的孩子会经常跑到四局里面的角角落落寻找金纸,也就是糖果的包装纸。因为铁四局的驻扎,我们第一次见到了透明的、印着各色图案的彩色的糖纸。我们把金纸夹进书本,相互交换炫耀。我们也常常凝视着图案,想象着糖的味道,想象着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