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扯花生
蓝蓝靓妹在我的《寻人启事》回帖,“这两天我到乡下扯花生了”。我也扯过花生,那是在的下乡时候 。
下乡不久的一个下午,生产队队长排工,因大队的花生被人偷得利害,要生产队安排人到大队青年农场去搞突击扯花生,当天生产队队长安排我去,我问农场怎么走,队长指着远处的邓家冲水库,说沿着水库上的渠道走,大约一里路就到了,我估祘了一下,来回约3公里,也就是说,别人没有出工,我必须先走了,等扯花生收工了,我才从花生地走回,心想:队长怎么安排我这种好差使?这时有人说了,大意是:这是一个好差使,当时我心里想,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好差使,今年下午我倒要看一下。
我沿着渠道找到大队农场时,谁知道其他生产队派到大队扯花生的劳力早就到了,我祘一个迟到的,按照大队派工打拼战的惯例,哪一个生产队的劳力不到,大家都等齐了才动手,生怕力气上吃亏,但这次打破已往的惯例,他们每人身边堆了一大堆扯上的花生,个个正将花生与茎、根分开,但个个同时并嘴里不停地吃着,我走到一个堆了一堆其他队上劳力旁边,正想坐下来干活,他停下嘴不吃花生说,大意是你自己到土上去扯,并告诉我到哪里去拿盛花生的工具,这又打破了出工干点工活,干活的时候都想找借口伸懒腰,划火柴吃烟,大小便等惯例 ,我只好按他说的办。
他们一边将花生与茎、根分开,但嘴里仍不停地吃着,当时我想,这也许是大队初扯花生,开始嚐一嚐而已,等一会儿会不吃的。但这次出奇的怪,这个点工与平时的点工不同,当他们身旁那一堆花生将茎、根分开完后,都跑到土上扯一抱花生又将茎、分开根,仍然嘴不停地吃着,这次与我来时所不同的是,由于一边手上劳动,一边嘴上劳动,没有洗手,嘴上粘上了泥巴,也许这次各个生产队派来的劳力都是已戒烟的,或者准备戒烟的,或不是烟民,并且肾功能特别好的,整个下午没有吃烟的或者小便的,该到收工的时候,大家还不愿意离开 ,尽管大家都知道有天黑就有天亮,但不知道明天这是一个好差使,生产队是否还会派上他。
这时,场长开始催大家把花生送到农场去了,我注意到我比他们来得迟,但我的花生不比他们少,这就是知青素质与农民的区别,同时我又注意到,他们袋里没有带花生回去与家人共同品尝,这就是当地流传这么一句话:江湖一把伞,准吃不准攒,也许这就是他们对这个好差使的理解,只有今日,不知明日
蓝蓝靓妹在我的《寻人启事》,她的第二个跟帖有这么一句话:“花生产量今年比不上往年。”也许场长认为:从各队抽人突击扯花生比不上让人偷,自己农场的人慢扯的效果,第二天,生产队队长再也没有将这个好差使派劳力了,生产队也没有分到每年一个到大队农场的劳力应得的份额。
以后,大队农场那片种花生的土地再也没有种过花生了,改做其他农作物,这就是我在大队农场的一次扯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