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走了。
下放一年,扎扎实实在林场劳动累计达四个多月,而那些比我早的、同时下来的伙伴却还要在林场苦熬,前途迷茫。体谅着大家的心情,我很低调,并无喜形于色。父亲早些天把我的大木箱、被褥弄走了,我把食堂物资做了移交,夜晚到各个屋子坐坐算是告别。
第二天,吃过早饭,趁着大家出工后,我用木棍榷上铁皮桶,里面装上这一年没吃完的剩余口粮12斤大米,走了。
走了,这条含着小石子的路,曾经那样压抑着我的心灵,好多回,想早早离开它,不过当走过落马坡的时候,我还是回望了一下,好像突然搬掉了心中的石块,一阵轻松,结果那装米的铁桶一下倾覆,我甩掉木棍,赶忙用手小心的捧起撒落的大米。
到家已经是下午了,走进那熟悉的家属区,那个小小的平房,家里热闹非凡,我放下含着小石子的米桶很是奇怪,全是妈妈单位的裁缝师傅们。见我回家,大家都给父母道喜,一个劲的夸奖我,父母也喜气洋洋。母亲拿出山东媳妇的看家本领,包了许多饺子,弄了一些凉拌菜,宴请她的姐妹们。
过完“十一”,我离家到了大学,见到的第一位同学就是在体检时认识的小岳。想起体检很搞笑,体检地设在二中的几个教室里,没有现在的先进设备,所以有些项目还得集体分男分女的全脱,一排赤溜溜的站着、蹲下,叫医生摸、看。人为的目测,也叫人好蒙混,我们寝室里一位已生有一个男孩子的超龄女同学,就怀有身孕,她把个肚子绑的紧紧的,天天在寝室里煮东西吃,也不大和我们八个年轻的女孩子说话,结果第二学期她没来,我们才恍然大悟,看我们傻瓜的就是没一个人看出来,也达帮我们班主任说好话,学校也念起不易没有追究。后来她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孩,现在就嫁到了我们县工作。
毕业的时候,我们几个女同学在一起聊天,看着胖乎乎的我,她们笑着说:你知道吗?新生报到的那天,你坐在床边,穿着那灰色的的确良北京领西服,黑嗷嗷的,也不讲话,我们还以为你起码有30岁了呢!
是呀,愉快的大学生活,扫走了我的阴霾,也让我扬起了生活的风帆,笑容一直伴随我至今,我愿心灵永不老!
后记: 石小妹把《湖知网》形容成乐园,九澧君也力邀我加入,在这里有幸认识了许多有相同经历的朋友,也第一次敞开了心怀。因为九澧版主一句话,一句失望的话:你才在农村呆四个月呀?那有多少东西好写的?人静版主对你也会失望的,也会没兴趣的~。看看多会刺激人?为了凑足篇数,给九澧版主一个响亮的~(本来想写耳光的),因为是我们版主,在我还没取代他之前,还得拍拍马屁。所以,把自己成长的片段罗嗦了这么多篇,自己看着也怪累人的,在这里,对关注过我的连篇累牍的朋友说声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