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的知青生活(十八) 捡茶果的日子
前面的文章里已经有了个“偷”字,在这里就用个“捡”字吧。
炎热的夏天刚过,立秋不久,我们全体知青回家休假几天,也就是9月初左右吧。
休假完毕,一回到林场,我们就看到晒塌里晒有许多的油茶果。原来是山东知青利用休假的几天到农民的茶果树上摘的,确切的说是偷的,因为还没到白露节气,农民还没开采,据说这么早摘,一是出油率低,二是油也苦涩。山东知青寄人篱下,林场生活差,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就早早的为自己一年的生活做准备了。我们林场没有多少油茶树,再说也是公家的,食堂的油一部分就来自这里。我们自己想吃油,只有打旁边茶山上农民的主意了。有心的山东知青,在我们都回家休息的时候,却偷偷地捡了这么多茶果,叫其余知青眼羡的不得了。这样,知青组长们临时调整战略部:在农民开采前的几天里,全体知青集体上山偷茶果,而且是各显神通,多劳多得,归己所有。因为等农民开禁了,我们再上山就是捡了,而遗留在那树尖尖上的茶果,就是送你你也没法摘吧?
我很兴奋,大清早起床就来到农具室,可是跟着就傻眼了,仅有的专门装茶果的竹篓被老知青们说是他们自己的拿走了,他们不仅拿走竹篓,还拿走了布围裙系在了他们腰间。没有装的工具,我不知所措,好心的一位老知青就叫我去提自己的铁皮水桶。因为是去偷,必须分散行走,我磨叽的跟在两个老知青的后面,一到山上,他们就叫分散开来,还交代不要弄出声响,说有看林人。呵,好大的茶果林,静悄悄的,满树的茶果油亮喜人,我顾不得许多,放下铁桶就用双手往下刷茶果,只听叮咚咚一阵声响,铁桶发出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远远的一声大喝:那个偷茶子呀?吓得我一哆嗦 。只见一位中年农民跑到面前,看到我就问:是知青吧?我点点头,他就说你到那边山上捡吧,那边已经开禁了,我答应好好好,就走。一等到看不到他人了,我就又开始摘,因为怕弄出声响,只能放慢速度,轻轻的放下偷的茶果,可是在安静的山林,我的铁桶怎么弄也会出音,这样的几天里,我总是被人赶来赶去,下来山再又上山,一天到晚能偷到一水桶就不错了。
晒塌垫子上,我捡的茶果可怜的卷缩在老知青私人的大批的茶果旁。每天我会看着它炸口,再把茶米集中一粒一粒、一批一批晾晒,这些茶米就像黑色的珍珠,叫我无限喜爱。就在我幻想着用这些茶米送到轧房去换油的时候,我的入学通知来了,我只好把它们给了和我一起下放、一起长大的利芬。
叫我感动的是,这年放假回家过年的时候,父母告诉我,利芬给了他们七两茶油。不久前我问过我的父母,也问过利芬,他们都已不记得了,可这段经历、这件还油事件,于我却怎么也难已忘怀。
对于我来说,至今我还不知道,我到底捡了多少茶果,得到了多少茶米呢?有谁能告诉我吗?
炎热的夏天刚过,立秋不久,我们全体知青回家休假几天,也就是9月初左右吧。
休假完毕,一回到林场,我们就看到晒塌里晒有许多的油茶果。原来是山东知青利用休假的几天到农民的茶果树上摘的,确切的说是偷的,因为还没到白露节气,农民还没开采,据说这么早摘,一是出油率低,二是油也苦涩。山东知青寄人篱下,林场生活差,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就早早的为自己一年的生活做准备了。我们林场没有多少油茶树,再说也是公家的,食堂的油一部分就来自这里。我们自己想吃油,只有打旁边茶山上农民的主意了。有心的山东知青,在我们都回家休息的时候,却偷偷地捡了这么多茶果,叫其余知青眼羡的不得了。这样,知青组长们临时调整战略部:在农民开采前的几天里,全体知青集体上山偷茶果,而且是各显神通,多劳多得,归己所有。因为等农民开禁了,我们再上山就是捡了,而遗留在那树尖尖上的茶果,就是送你你也没法摘吧?
我很兴奋,大清早起床就来到农具室,可是跟着就傻眼了,仅有的专门装茶果的竹篓被老知青们说是他们自己的拿走了,他们不仅拿走竹篓,还拿走了布围裙系在了他们腰间。没有装的工具,我不知所措,好心的一位老知青就叫我去提自己的铁皮水桶。因为是去偷,必须分散行走,我磨叽的跟在两个老知青的后面,一到山上,他们就叫分散开来,还交代不要弄出声响,说有看林人。呵,好大的茶果林,静悄悄的,满树的茶果油亮喜人,我顾不得许多,放下铁桶就用双手往下刷茶果,只听叮咚咚一阵声响,铁桶发出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远远的一声大喝:那个偷茶子呀?吓得我一哆嗦 。只见一位中年农民跑到面前,看到我就问:是知青吧?我点点头,他就说你到那边山上捡吧,那边已经开禁了,我答应好好好,就走。一等到看不到他人了,我就又开始摘,因为怕弄出声响,只能放慢速度,轻轻的放下偷的茶果,可是在安静的山林,我的铁桶怎么弄也会出音,这样的几天里,我总是被人赶来赶去,下来山再又上山,一天到晚能偷到一水桶就不错了。
晒塌垫子上,我捡的茶果可怜的卷缩在老知青私人的大批的茶果旁。每天我会看着它炸口,再把茶米集中一粒一粒、一批一批晾晒,这些茶米就像黑色的珍珠,叫我无限喜爱。就在我幻想着用这些茶米送到轧房去换油的时候,我的入学通知来了,我只好把它们给了和我一起下放、一起长大的利芬。
叫我感动的是,这年放假回家过年的时候,父母告诉我,利芬给了他们七两茶油。不久前我问过我的父母,也问过利芬,他们都已不记得了,可这段经历、这件还油事件,于我却怎么也难已忘怀。
对于我来说,至今我还不知道,我到底捡了多少茶果,得到了多少茶米呢?有谁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