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乡的生产队有16位知青,我片面的估计,在插队的知青小组这样的人数是为数不多的,但开始下乡时,是10+6等于16,也就是当时的零陵县三中的10位毕业学生分在三队,而我们零陵县二中初中毕业的6位分在四队,后来在县委工作组的干预下两个生产队并作一个生产队,而我们的两个知青小组经过“批判”我之后,也并为一个知青小组。
三队、四队山水、田土相联,因为是一个大院子,人也住的很杂,原本是一个生产队,不知道哪年分开成两个队,分时一切按3/5、2/5,(除两户地主一队一户外)两队经常为抗旱水的问题发生矛盾,在工作组的干预下,两队都心不甘的合并,我们的会计、保管员还因为私藏粮票而遭群众大会批斗了。
生产队合并了,但我们的知青小组还没有合并,仍旧是各煮各的饭,因为他们的食堂制度与我们不同,他们不准开小锅,我们吃了饭后,有时很晚了,还煮菜煮饭吃,因为与他们隔了一堵墙,又烧的柴火,烟雾确实对他们的休息有影响。但我们随时可以煮饭吃当时对他们的男知青还是有相当的诱惑力的,曾发生过三队的男知青半夜熬不过饿半夜敲门要我们煮饭给他吃,我当时发了感慨说:“一马当先,万马奔腾”。隨知道隔墙有耳,被隔墙的女知青听到了。
生产队都合并了很久,而我们的知青食堂还不合并,当时的工作组很是恼火,就是找不到借口,这句话不知道怎么传到了他们耳朵里去了,他们觉得时机来了,第二天晚上,在原三队男知青房子里召开了我们16人的知青小组会议,由当时县文教科的何树知组织,还邀请了当时在生产队跟随配套的黄阳司农技员罗兴基参加,会议由何树知开场,他说了生产队合并后的总总好处,你们知青的食堂不合并是我破坏的……等等,他讲完了后,说要知青发言帮助我,当时女知青个个发言,三队的男知青一个也没有言,我知道他们也不愿意食堂办下去,见没有人发言了,才由罗兴基发言了,他说我经常接到黑龙江方面的信(我舅舅写的),上纲上线说我想向黑龙江跑,(那时候经常有人向云南,新疆跑),这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知青会议罗兴基参加的原因,我仿佛一夜之间成了一个小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随你们怎么讲。最后由何树知做总结,意思是这是一个治病救人的会议,但我知道这是一个“批判”我的会议。
这次会议两天后,我们的食堂合并成了一个16人的大食堂,再也没有人开小锅了,也没有发生半夜里肚子饿了敲门要求煮饭的事情。
40年过去了,我并不因为开批判会发言的女知青而恼恨过,现在我们的感情赛过了亲姊妹,每年我们都要聚多次,回忆起那事是多么幼稚和单纯。
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