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产队社员自留地统一分在院子背后许家坳,与祁阳县滴水公社双合大队老鸦山坟山隔壁,我的自留地原本是一丘田,因为水的问题,改作旱土,但田埂还保留,生产队作一分自留地分给我,下乡多年,这一分自留地我只种了一次,那唯一次,就是种红薯。
种红薯在我下乡这儿开始就是烧草木灰,烧草木灰就是顶着烈日将杂草和柴火连同土块一起刨下来,经烈日晒干后,又在烈日下面,下面放上干稻草将晒干的杂草、柴火连同土块堆在上面,然后在稻草上点火,浇成后就成了种红薯的好肥料,这次草木灰烧成使我见了太阳就怕,我决定我那一分自留地白天不耽误出集体工,中午太阳又大,决定多作几个晚上凉快完,虽然是靠近坟地,但由于我在读书留校时,晚上上街时返校时,经过坟地多次也炼就一身不怕鬼的胆量,开始挖时社员都为我敢在坟地边探感到惊讶。
当那一分自留地挖到剩下两夜任务时,谁知边上又潻了一座新坟,埋葬那位人我现在记得他的名字叫王敦豪,是老鸦山的人,前不久给一位死去的朋友合棺材盖时,他在棺材盖上跳了几跳,不久他也死了,一时什么样的话都有了,说王敦豪又会找一个伴赔他,总之,讲得很恐怖,这时有社员对我说,意思是这种情况看我敢不敢去挖那一分没有挖完的自留地,当时我想:不去的话我在他们印像与他们一样庸碌,今后肯定瞧我们知青不起,我必须在这方面表现与他们不同,如去的话,被王敦豪的魂拿去不值得,思想斗争了许久,但有两点感觉世上没有鬼了,一是我们的学校原是风王庙地址,旧社会经常闹鬼,但从来没有哪个看见过鬼,二是我留校时晚上从街上返校时,经过坟地时从没有见过鬼,我决定晚上把那剩余的自留地挖完。
决心下了,但第一夜还是带堵气的味道,麻着胆子去挖那一分没有挖完的自留地,生怕王敦豪的魂来拿我去,回来时,头都不敢回,有了第一夜,第二夜我就显得自然多了,第二夜就把那一分自留地挖完了。
从这件事后,生产队的贫下中农也不敢欺负我们,一是有共产党的上山下乡政策,二是有他们做事没有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