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花开总无声
——细听“乡音”
眼前这位“大姐”,讲着略带湘乡口音的长沙话,单瘦小巧的身材,穿着少许时尚,白色T恤下一灰色长裤,黑发下仔细看或有几丝银丝,还背着一双肩包,似有走不完的路。声音低沉有力,女人的抚媚风韵已悄然退去,只留下岁月磨砺出的成熟和淡定。我毫不惊讶我所见到的这位眼前“极其平常”的乡音大姐,因为我早就在湖知网认识了乡音,虽从未谋面,却在她的字里行间,看到了一位成熟淡定的女性,眼前的这位大姐,正是我想像的大姐。乡音虽是湘乡人,却是从湘西深山——石门县壶瓶山走出来的“教书先生”,用她的话讲,是恰粉笔饭的人。
正宗的湘乡话虽然难懂,但湘乡却是个人材辈出的人杰之地,湘乡人曾国藩所统率的湘军,湘乡子弟兵是湘军的铁杆主力,他们狂野彪悍,不怕死,拌得蛮。晤里哇几的湘乡话此刻也成了一首动人的歌。老作家,鲁迅先生出殡时的抬棺人蒋牧良老先生,儿童文学大师张天翼老先生,当年也正是讲着这口难懂的湘乡话,走进中国文坛。
年青的“乡音”也是一拌得蛮的人,教书的父亲被离奇的打成右派,读书时的理想和浪漫被现实击得粉碎,使她放下幻想,不得不正视现实,正是湘乡人的拌蛮,使她得益非浅,为了生存,开始“拌蛮”,最后走上“恰粉笔饭”的行列。也正是教书的职业,使她的文章,沉稳扑实,驰张有方。在老三届,新浪网,湖知网都留下了她低沉有力的“女中音”。
已做娭毑外婆的乡音,仍耐不住湘乡人的活力,晨曦微露直至月沉西头,都活跃在湖知网。在四川地震灾难中,奔走呼号,捐款捐物,她用微薄之力,一人捐出20顶蚊帐支援汶川灾区。其人格可见一斑。
最近,由现居美国的重庆知青邓鹏先生鼎力促成的知青文集【无声的群落(续集)】,历经数年,呕心沥血,即将由重庆出版社出版,他征集全国各地知青的精英文章,结集而成,其中有湖知网的几位精英入选,如文斗,枫林过客,婉秋,笑对人生,-------。当然还有乡音,在这本文集中,乡音的【历炼痛苦】、【世上还是好人多】,仍是由她低沉平实的“女中音”,给我们娓娓道来。
这本文集,湖知网的精英文彩,占了文集的半壁江山,篇篇文章,精彩动人,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个个跃然纸上。湖知网因此而精彩,而骄人,而自豪。
和乡音一样,其实在湖知网早就行走着一群知性女士,如潇湘子,潇雨,易山,婉秋,呵呵,立立,向北挺进,良石1124,乐闲------。她们或唱,或泣,或乐,或悲------,字字行行,都沁透着她们的睿智,她们的坚强,她们的抚媚,湖知网因她们而栩栩生辉。
在即将问世的文集中,重庆知青邓鹏满怀深情的说;《无声的群落》从启动到今天,六年时间匆匆过去了。在即将告别这一段难忘经历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既感到快慰,因为“文革”前老知青这个弱势群体终于通过这本书,在中华民族存亡继绝的史册上留下了一鳞半爪,他们的诚实的回忆给子孙留下了一份独特的历史证词;同时,我又感到一丝悲凉,因为这本书很可能就是这个群体的“天鹅绝唱”了。
我本想对这本书的年轻读者再说几句话,但一番搜肠刮肚之后,发现自己要说的话在这部书的三篇前言和一篇后记里都已说得差不多了。不如邀请参与这本书的写作和编辑的朋友,也对您说几句心里话:
作者乡音如是说;“人的一生恰似大海行船,偶有风平浪静时,更有浊浪滔天日,你要做的就是始终把好自己的舵!”
乡音依旧,却更淡定神闲。
(永明马灯原帖2008.7.19发于湖知网.论坛集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