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趣事三: 偷 茶 籽
每年国庆节不久,就是茶籽收获季节,我们林场的茶山很少,种的油菜不多,所以油不够吃。为什么会少种油菜,少产油,可能就是让我们去偷茶籽,这样省工又化算。所以,每到捡茶籽时,带我们的农民伯伯就回家去,主要是他们怕山下的老乡问罪,留下我们知青,而且每个人都是三百斤茶籽任务,怎么完成呢?当然只有晚上去偷,就是在开山捡茶籽前两天的晚上开始行动,因为是住在山上,有得天独厚条件。
记得那天,天刚黑,我和五个姐妹带着手电茼,腰围裙,就出发了,来到山腰,腰围裙往腰上一系,下面的两角连起来往脖子上一挂,一手拿手电,一手摘茶籽,第一次做小偷,心慌得狠。山下的老乡看到远处山腰闪着点点亮光,不思其解。吴红发现,这样一手采摘的速度很慢,她告诉大家,把手电茼含在嘴里,两手采摘,这样速度是快多了,可嘴里含着电茼口水直流,难受哩。
不一会儿,腰围裙就装满了。我们几个把茶籽倒在地下,又去摘,来来回回摘很多了,却发现那么多茶籽根本背不回去,只好停下来。怎么办呢?这时湘玉突然来了灵感,叫吴红,建建,还有她自己,脱下裤子。别着急,内面还有运动裤。嘻,每个人贡献一个扎辨子的皮筋把裤脚口一扎,然后就开始装茶籽。装满后,两个裤褪分开往脖子上一放。哇,想象当时的情景:六个人,有三人腰上一大包,脖子上还顶着两满裤管的茶籽,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还三人腰围裙装满满的,跟在后面,生怕掉下一粒茶籽。回到场部,他们男知青站在坪里拿着手电照着我们,吓了一大跳,前面三人只穿运动裤,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