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文史编辑缘
初次与《永兴文史》结缘,是在我爱人1 986年当上县政协委员时,她参加政协全会,文件袋中有一本《永兴文史》创刊号,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那是最好看、最有收藏价值的书了。从那以后,几乎每年我都会从爱人那儿得到一本,直到她任完两届委员之职,而我,仍然牵挂《永兴文史》,常到县政协文史委去索取《永兴文史》。自此,我与政协悠悠情牵,自然结缘。
2002年10月,我从县民政局调到县政协学习文教卫体委任主任。该委原来的名称是“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主要工作之一是征编《永兴文史》。因缘定分,有缘惜缘。在这里,我接触到的文史资料就更多了,经常翻一翻,读一读,查一查。文史资料有实、有味、有趣,名为“文史”,实则“百科”,什么都有,上至政治、经济、文化、艺术,下至民俗、传记,五花八门,面面俱到,涵盖极广,涉猎超过任何一类现存杂志,是跨门类的超级百科大杂志。这项工作使我又喜又忧,我能胜任文史编辑这项工作吗?
到任不久,我的前任编辑的《永兴文史·十五辑》出版了,这一本是原政协副主席谭全刚的个人文集。仔细翻阅后,让我对征编《永兴文史》工作有了眉目,多了份信心。编辑工作对人的综合素质要求很高,不仅需要扎实的文字功底和各方面的知识,更需要严谨细致的工作作风。于是我虚心向政协老同志求教,广交文友,多参考已出版的文史书籍。为充实自己,对当地政治经济文化历史及古代文化常识等我都要想法去了解,虽然书看得杂一些,但在审读稿子时,遇到的难题就少一些。
2003年,因县里修县志,我便筹划编辑《永兴县政协志》,在机关各委办的配合下,殚精竭虑地花了大半年功夫,拿出初稿,并送县史志办及有关领导审阅。评审会上,县史志办的几个人认为再修改补充就可以了。个别领导不满意,要推翻,要重新搞。我确实是新手,不懂得修志与修史的区别,就建议由办公室再搞。于是,这件事就搁置下来。最后,县史志办将其作了压缩,编入了新的县志中。
2004年,编辑出版了《永兴文史·十六辑》,这是在政协退休干部尹友准的要求下,由他自己负责编辑、印制的个人文集,我们负责搞校对。政协变通一下,同意尹用《永兴文史》刊名出个人文集,政协出资只购其30本,其余的由尹自己去销售。
2005年,我主动请战,开始征编《永兴文史·十七辑》的工作。这是一部下乡知青史料专辑,达20万字,从组稿、编审、校改、出版,倾注了我大量的心血,思维空间全被书稿占据了,干到最后,人都有点傻了。一年下来,自己觉得累,身心俱疲的累,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让我感动的是,这本知青史料专辑在2006年年初的县政协全会召开时发行后,受到社会各界好评,上门索书者络绎不绝,县里不少领导一再夸奖,鼓励我继续编出这种有品味的书。2006年,在市政协召开全市文史工作会议时,我带去这一辑的《永兴文史》,发放给与会人员。会上,市政协副主席曹行达在讲话中,情不自禁地两次夸奖《永兴文史》这本书编得好。
这里还有个插曲。2005年机关首次进行内部目标管理考核,年终我委排名倒数第一。扣分在:我开会迟到一次,室内卫生欠清洁一次。辛辛苦苦一年,竟没得到好,为什么就不考核实际工作量呢?如果这年我委不主动去编文史,工作量大减,人轻松了,要应付这种机关考核自然容易。可见这考核方案的不完善,没起到“奖勤”应有的作用,反闹得怨声载道。次年,机关没有再实行这种内部考核了。
2006年、2007年,没有编纂文史,转而向各级报刊投稿,被采用不少,仅《人民政协报》刊登我的一篇调研文章,就被机关奖励1000元。市政协采用我的稿件及几次征文获奖,得到的奖金也令我宽慰。算一算,这两年憋着一股劲,竟让我独占鳌头,拿到机关逾万元的用稿奖励.心里稍稍得到平衡.
2008年,为配合三省联谊会在我县的召开,我领令又紧锣密鼓地主编了《永兴文史》第十八辑,达35万字,于9月出版。同时,我还为省市政协文史委报送了一些文史稿件,不少被采用。外地报刊也先后刊载了我的一些稿件,有的文章也获了奖。当然,我们在开展县级文史资料工作的同时,也承担了机关交给的各项工作,均完成较好。我感觉到,文史工作面临的困难有:一是经费不足;二是人手不足;三是稿源不足。工作时,即要抽人帮忙组稿校稿,又要考虑经费问题,放不开手脚,故没有买书号交出版社出版,只作内部资料出版。想争取搞个正规刊号,搞市场化运作,又因种种原因而未能如愿。我还想过要出系列专辑,如劳模、法制、民政、文物、旅游、华侨、企业家及乡镇专辑等等,也与相关部门洽淡过,但2009年6月下旬,我因年龄到位,退居二线。有关工作就寄希望于我的后任!
在政协7年,通过当编辑修史,拓宽了我的阅读面,开阔了视野。虽然这是一件很清苦,很受累的差事,当苦中有乐,我无怨无悔,在默默爬着格子的过程中,倾注着我的心血,见证着我的一份政协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