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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牵过手的初恋 〔二〕女大当嫁 天终于亮了，吃完早饭，邀上铁哥们，文哥帮我提着礼品（记得是两斤面条、几包饼干之类的东西）开路。我要相亲了！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手心里直冒汗），走路脚步咚咚响（心里面吓心吓胆）。 一进门，就给人的印象不错，一般的农舍，干凈，整洁。看得出是一户比较殷实的农家，俩位老人和蔼可亲，我们一刚坐下，就见一姑娘托着一盘茶，从厨房走了出来，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两小酒窝。露出一副雪白的牙齿，油黒发亮像缎子一样的长辨子齐到腰、身材高挑，低着头甜甜的说了句：“请喝茶”银铃般的声音让我蒙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天啦！幸福在向我招手，心已醉了！ 只记得，姑娘转身后，就再也没有露面。我渴望能再看到那甜蜜的笑脸和苗条的身影，我一直有意无意的搜寻着！弄得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只记得，我们是在她家吃的中饭，席间，她父母向我问了好些问题，我如实回答，反正是问一句答一句，小心翼翼！脑壳里乱哄哄，心里面砰砰砰，眼前总浮现出姑娘的笑脸和那长长的辩子，生怕讲错了话，一紧张，口里嘀嘀咕咕：“五湖四海…革命目标…走到一起”要不是文哥大声一句：“阿德可是老实人”让我回过神来，只怕会拐大场，想起来都后怕！ 只记得脑海里闪现出夫妻双双把家还的镜头，但是姑娘转身后，就再也没有现身了（风俗如此，无可奈何）。返回队时，我就像喝醉了酒，高一脚，低一脚的，姑娘的身影在脑海里反复浮现。自己拫本就不知道是怎样回知青点的。 接下来是几天惶惶不安的日子，文哥也没有再提此事，我又不好意思问。就这样耗着。熬到第六天，正在出工时，文哥靠近我悄悄地说：“对方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希望你今后负责养老送终”我忙拍胸脯说：“这不是问题，我向毛主席保证！”文哥拍拍我的肩膀：“如果没问题，那他娘家也就同意你们交往了”我忙问姑娘的态度怎样？文哥讲：“蠢宝！姑娘不点头，我会来传话吗”。这下我心里美滋滋的，上天能赐于我这样一个美丽、贤慧的姑娘。不嫌弃我出身不好，不嫌弃我劳动力不强，心里想，我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情缘，暗暗的再一次向毛主席保证；今后一定好好待她！ 由于是扮晚禾的季节，天天要出工，我一直没有机会去看慧儿〔那是姑娘的小名〕,只到有一天刚准备出工，碰巧遇见慧儿，我麻起胆子问慧儿：“到哪里去？”慧儿低着头轻轻地回答：“到公社去办点亊”我试探地问：“办完事回头到我们知青点坐坐好吗？”慧儿点了点头，由于周围人多，也就急忙走了。上午十点多钟，我借口肚子痛，向队长请了个假，讲要去看病。就溜回队里洗了个手脚，换了身干净衣服，一个人躲在树荫下，眼巴巴地望着曲折的山路（那是慧儿回家的必经之路）。焦急地等待着慧儿。慧儿终于出现了，我连忙起身迎了上去，结结巴巴的说：“我等了你…很久…有个多小时了…到我屋里坐下子？”慧儿红着脸点了点头，跟着我进了屋。 我平时有点“小资情调”，房子虽不大，却收拾得比较干净，又喜欢折点花花草草地插在酒瓶里，放点水养着。几本破书放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旁边放着我喜欢吹的口琴及笛子。慧儿进屋一看，忍不住称赞：“好齐整，收拾得干干净净，蛮好哩”她看着我的口琴，指了指我：“你会吹吗？”我连忙拿起口琴，一曲拿手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动人的旋律飘了出来，听得慧儿直点头，我惊喜地感觉到；慧儿对我的小屋很满意，也喜欢上了我这个小知青！ “友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拿什么东西招待慧儿呢？穷！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招待贵客，突然想起，早两个月队里分了几斤黄豆（那年代黄豆可是好东西），捨不得呷，藏了起来，准备带回长沙孝敬父母的，现在拿出来炒熟不就是现成的点心吗？慧儿烧火，我掌勺，不一会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我俩边吃黄豆，边聊天。聊得高兴时，我突然问她喜欢我不？慧儿细声说：“我就是喜欢跟你们知青一起玩。”慧儿说完开心的一笑，露出一对小酒窝，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在那小酒窝上亲一下！此时发现慧儿正看着我，我的脑袋轰的一声，赶快低下头，我这是怎么哪？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上了慧儿，情由心生，我想握住她的手，一辈子手牵手，但我始终是有这个胆，没这个泡！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我说我们一起搞饭呷。慧儿扑哧一声笑出来：“还呷什么饭？黄豆子早就呷饱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做饭了。”就这样，我依依不舍地目送慧儿走在回家的路上。这天中午我也冒吃饭，那是兴奋激动的忘了饥和饱。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过去了三个多月，我与慧儿也往来好几次了，我们在一起每次都谈得十分地开心、坦诚。在三个多月的交往过程中，我从未牵过慧儿的手，真的，不管心里怎么想，始终过不了那道坎。但我们心照不宣。我们的相恋虽不如别人那样轰轰烈烈，但我们确实心心相印。一切发展如此地顺利，我也下定了决心和慧儿一起扎根农村一辈子，虽说农村生活肯定要苦些，但能与慧儿一起白头到老，我无怨无悔！ 一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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