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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牵过手的初恋 〔一〕男大当婚 我的初恋是在下放农村时发生的，时间不长，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六五年到农村插队，我才十五岁，当时年少无知，身体单簿，可以说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生活经验与社会经验少之又少，在知青群体中，应该是弱势群中的一份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生活及社会经验的提升，倒也慢慢地懂事起来。 七二年的下半年，当年一起下乡的三十多个知青中，渐渐地有人上调返长，或者招工到工厂，没有被招工的知青都心灰意冷，不抱什么希望了。于是也就开始成双结对公开地谈恋爱，大有准备扎根农村，生根、开花、结果之势。 这种现象的出现对我的冲击很大，难道这就是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吗？我常常晚上坐在小河边，独自一人在茫茫的夜色中，吹着口琴，用胡思乱想来打发自己忧伤的思绪。我的出身不好，父亲是国民党黄浦军校毕业的，当时正在“五七干校”劳动，想走门路调回长沙可能性是没有的，有时我想，我也不如和其他人一样，也找个婆娘来结婚生子，在农村他娘的扎根一辈子，说不定也是好事一桩。 要谈恋爱，首先要有目标，可同来的女知青，见面我都要叫一声姐姐，都比我大那么一两岁，事实上，我当时瘦高、瘦高，一副重病才愈的样子，加上干农活累的够呛，营养又跟不上，实在是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男生，雪上加霜的是，我所在的生产队是全县有名的返销队，十分工才一角多点，我心想，那个姑娘都会冒得咯样蠢，肯跟我谈爱，只怕是要光棍一辈子，唉……。 我的房东文哥夫妇是当地农民，为人热情，待我很好。平时累得不想搞饭时，就到他家蹭饭吃。平时家里寄来点什么吃的东西来，我也就丢在他家，随他们夫妇自行处理。由于相处得很好，平时也就无话不谈，有天晚上，吃完饭后坐在煤油灯下，我们有一句冒一句地胡聊，文哥见我无精打彩，就开玩笑说：“老弟连话都不愿意讲，平时可不是这样，是不是在想婆娘了？”我急忙辨解：“没有的事，我才不想呢”文哥讲：“你不要不好意思，我是过来人，二十几岁的青年人那有不想婆娘的”。眼见辨解无效，也就只好把我平时积累的一些想法，全盘告诉了他。坦白讲：“我想过，异性相吸这是自然法则，我也难免脱俗。但不现实，女知青中一般都比我大，何况我这样的一副德性，虽说平时在文艺宣传队里，众多男男女女在一起唱歌利呐，但从来就没有哪个女孩子来勾搭过我，看来我只有光棍命了”。文哥听我讲完后，沉思一会说：“莫急，我会有办法”。他的讲话，当时我根本没有听进去，以为他是在宽我的心。 一个星期还冒到，也是吃晚饭的时候，文哥突然非常慎重地对我说：“我帮你相中了一个姑娘，人长得非常齐整，年龄与你又相当，去看看啵？”我立马答应好，一定要去看看。文哥又讲：“要看，就得按当地的习俗，要送见面礼的”。我忙问见面礼送些什么，文哥讲：“你就不要管，由我替你操办”并讲：“明天就去，不远，就是隔壁大队，廖姐娘家队上的”（廖姐是文哥的婆娘）。我忙讲谢谢！心想，还要准备点什么呢？突然觉得自已的头发太长，要去理一下，不然像个水佬倌。当晚摸黑急急忙忙赶到大队部，在理发师傅那里，把头理了，照了一下境子，嘿！还不错，人显得精神多了。回到队里睡在床上又仔细一想，第一次去相亲，心里没底，有点害怕。最好是找一个个头比我矮小的（怕对比，免得冒看上我，倒看上了他，那就变成笑话了）知青铁哥们一路去，碰到什么事也有个帮手，如果被人家赶出来，回队时也好有个伴。当晚一夜未眠，翻来复去像煎饼子一样，焦虑与兴奋交织在一起。 一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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