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姐妹情
(之二)
三个放牛娃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
多少落寞惆怅
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这首广为流传几十年的《乡间小路》歌曲对我们知青来说是多么的熟悉,因为他也曾是对我们三个放牛娃的真实写照。
知青队有三头大水牛,虽然老牛是我们的同伴但知青们谁都不愿意去放,(别看放牛是个简单的活,但要喂饱它们还真不容易呢?)于是,身为老农的刘队长就经常安排我们三个年龄较小又瘦弱的丫头去放,与其说是照顾但我们实在是很不情愿,每次去放牛都得由刘队长亲自从牛栏里牵出牛,并将牛绳一一交到我们手中说“听话,放牛去,把它喂饱”我们才得走,否则谁都不想走更不用说是主动走。
有一次,因附近山上的草被牛吃得差不多了,三个放牛娃决定去寻找新的草地,我们牵着牛一边走、一边唱、一边畅想,一边又商量着:“要是今天运气好,能找到一片草多的地方,就将牛套在松树下让它自已吃过半饱就行了,一来可以留着草让牛多吃几天,二来我们又可以躲几天懒多玩几天呀!”这时我又补充了一句说:“回去后还不要告诉大家说找到了草,就说没有草吃了,放了半天牛肚子都涨不起来”。哈...哈...这个主意好,于是三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达成了共识。
走呀、走呀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突然,眼前还真的出现了一片绿州,当大家确认这座山肯定没被人放过牛后,三个丫头立刻扔掉牛绳抱成一团. 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激动起来。
说时迟,那是快,赶紧由方玉套牛(方玉会打结,每次都是她套牛),我和罗曼想办法怎样开心的玩,待方玉套完牛后,我们一会儿对着陡峭的小山大声喊自已的名子,听着发出的声波撞到小山后反射过来的回声;一会儿又对着树木茂密的小山喊叫自已的名子却听不到回声,有时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一点点不足以产生可听见的回声;一会儿就又唱又蹦兴奋无比;
疯够了没劲了,三个丫头也没味了,罗曼就建议说:“咱们到山下的农户家中去玩一玩,说不定还有东西吃呢?”大家说“好吧!就让牛在这吃草不要紧的”,于是大家又一窝峰地跑下山了。
待我们下山玩累了,东西又没吃到又饿又累跑上山准备牵牛回队时,却发现一头牛都没了,找遍整座山也没踪影。天啦!老牛不见了回队怎么交待啊!情急之下,我和罗曼都责怪是方玉没把牛绳系紧,而方玉又不服说”不可能三头牛都没系紧啊,每次都是这样系的。”但事情就这样了谁都说不清,没办法只有一边相互埋怨又一边争吵就又一边开始翻山越岭的找牛,找啊、找啊,不知翻了几座山,过了几道梁,一直找到天快黑了还是不见牛的踪影。
没办法了,实在找不到牛了,三个丫头只有筋疲力尽,又饿又累,神思恍偬的慢慢的走回知青队听候处理。
可当我们快走到知青队的时候却硬是听见了三头大牛哞!哞!哞!的叫声,天啦!这分明是牛在叫我们三个丫头呢?它似乎告诉我们:我在这里呢?你们放心!
立刻,我们三人象发疯了似的冲着三头牛跑去,摸着牛背拍打着说:“牛啊,牛啊你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吗”?
后来知姐们问:“你们搞么得去了,怎么牛都是由盘石的知青送来的”听到这里我们才知,原来我们放牛找草找到了盘石公社峰山大队,可能是盘石知青见到牛而没见到放牛的人便将牛送到了我们知青队。(但有一点我们一直没弄明白他们是如何寻找过来的,又如何判明是我们的牛而给送来的)。
当我们问知哥知姐们他们的名子叫什么,但他们说,“那几个人根本不讲自已的名子,连坐都未坐一下便走了”。
这件事过去了几十年,送牛的知哥们到了今天也许将此事淡忘了,但作为当事人的知妹们却始终不能淡忘,并在心中留着了一个难已解开的结。
在此,我谨向几位不知名的知哥们表示真诚感谢!你们是我们最敬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