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鞋)我在“中秋夜有感”一文中介绍过我的高中好友潘同学常在寝室里补鞋踢球的事,家里再困难,球还是要踢的,补鞋是冒得办法的办法。因为那几年校园足球热火朝天地进行着,班与班之间的比赛是常事,只是同学们真想有一双好踢球的鞋子,班队的鞋子五花八门的从冒统一过。
机会来了,一中少年队在湖南橡胶厂定做一批训练用的足球鞋,一位少年队队员(好像是张胖子)跟我班足球队长陈春明联系了一下,大家马上登记了各人的鞋码子,说是做好后去拿时再交钱……我们都盼望着这一天能早日到来。可是冒等到鞋做好,学校停课闹革命了,校园里开始“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足球鞋也就一倒无风,成了我心中的梦。在学校折腾的日子里,我们班“向东飞”战斗队的几个人天天都在篮球场踢起小边子来。
斗转星移,岁月悠悠。在学校折腾了几年后去了靖县的广阔天地。七十年代末,大家又从不同的渠道先后回到了长沙(考学,调动,病退等等),78年好不容易调到南郊的一个工厂心满意足地做起工来。到了八十年代初,宿舍里经常出现一些“兑蛋啰”的吆喝声,可以“用粮票兑新鲜鸡蛋”,几位乡里婆婆,冒着可能被称为“长途贩运”“投机倒把”而被打击的危险,从湘乡那边乡下收了鲜鸡蛋,直接到南郊工厂宿舍区叫买,活跃了市场,方便了群众。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兑蛋的婆婆子居然穿着我们梦寐以求的有坨坨底的足球胶鞋,很是惊讶,问她踢足球不,她莫名其妙,只说了句:“乡下黄泥巴路多,防袜(四声,同滑),比穿木屐好。”问她哪里买的她说商店里多的是。使我大有厂里只几年,世上已几十年的感觉。
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厂里各车间自发组织了足球赛,没有场地就到水电师院,交通学院(那时两校还冒合拼)去打。大家要求工会发鞋子,结果嫌贵只发了一双红色的足球袜子。从那时起我就自费购起了足球鞋,这才园了年青时的梦。足球鞋防滑,虽然不漂亮,但也还经济实惠,在以后的日子里是穿烂一双再购一双。
98年退休后,冒得味,又找了一份在厂里电杆坪打工的工作,(这份工作两个月后将园满地画上句号。)足球鞋又成了我的工作鞋,每天当我穿着它走进电杆坪时,就象当年走进足球场,将上战场一样,脚底痒痒的,心里充满着激情。我们每天在电杆堆上爬上爬下,打水,检查有否裂纹,然后翻边(直径400的电杆
数月后,我将再一次退休,足球鞋还将伴随着我去打球,去健身,……直到我慢慢变老,老到哪也去不了。啊!足球鞋,我年青时的梦,我夕阳时的同盟。(2009.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