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靖县乐园”里看到很多回忆当年知青生活的文章。由于自己也在靖县生活了近八年,所以对浸透在文章中的甜酸苦辣均能体会,有所感叹;同时也被这些笔者对生活观察的细致,对知青生活情感描述的细微,文笔的精彩所折服,他们笔下的人物个个神灵活现,栩栩如生。心想,天啊,乐园里这些人太有才了,如此文采,让其他的人如何提笔?!(我从小学到中学的作文成绩鲜有优,交上去的作文总是被老师评说“只有骨头没有肉”,所以特别佩服那些信笔拈来就成文的人)每每想提笔写点什么时,就不知从何下手,甚至连文章的标题都不知如何定下。前不久,收到眯子兄的一封短信,谈到“狗爬岩”突击排的事情,问我还记得有哪些知青弟兄参加了突击排,我尽我回信时的记忆回答了眯子兄的问题;但在更近一点的前不久,在与兵油子等人见面时,我又问起同样的问题,才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严重衰退,还有不少人的名字被忘记了。再仔细想想,被忘记的人好像与我不在一个班,而且有部分知青提前回到了生产队,坚持到突击排解散时的知青大概就是这么些人了,于是我原谅了自己的记忆力。我一直觉得不论知青运动的曲直是非如何评价,个人的经历如何坎坷,每个知青从中得到的不尽相同,但我们这些亲历了那些年代的人趁着记忆力尚存,还没有进入糊里糊涂阶段,尽可能把经历如实地记录下来,哪怕是辛酸痛苦,哪怕是苦中取乐,哪怕是没有忘记的情感,是一件不会后悔的事。至于其中的是非与否,且留给后人去评说吧,我们这一代人还是把快乐进行到底为好,即使是苦中取乐。但如何写,从何写起,写些什么,写出来的东西是否会对那些还在意当年经历的人造成伤害,一直拿不定主意。这几天,脑子里突然浮现出 “轶事”两个字。我明白了,也许可以把经历用轶事的方式记录下来。但对“轶事”的理解是否得当,心里却没有把握。于是就按照现在最时尚的办法,去百度一下“轶事”,得到如下结果:
轶事(yì shì)
正史所不记载的事,即逸事。
轶事,也写作“逸事”,一般是指人们不太知道的事情,大多在历史书上没有记载过,是零零星星没有经过汇集的事迹。不少轶事在流传过程中,经过人们的丰富、加工,有一定的文学色彩,如,有的出版社出版的《中外作家轶事》、《中外艺术家轶事》都属于这一类。
看完百度的结果,心中暗喜,正合我意。因为我的经历记事肯定不会被正史记载,不会被汇集,而且按照“轶事”的定义,可以想到什么写什么,什么时候写都行,可以零乱无序,还可以有适当的发挥(水平高的甚至还可以加工出色彩),因此人们不会太过认真地看这些轶事。至于文中所涉及的人物,是用原名还是用网名,或用化名,我想还是随意一点,尽量用一说大家都知道的名字为好,而很多人的网名鲜为人知(著名的网名除外),人们还得花时间去建立网名与真实人物对照表。当然,能对号入座这也是一种乐趣。我知道我能写出来的一定不会超过流水账的水平(因为语
前不久在跟贴朱纪飞的“靖县的鱼”时提到我在狗爬岩突击排的经历,结果收到眯子兄的短信如下:
你好!你是哪位?我至今猜不出。你讲那位明家团的姓吴的知青是乐群四队的吴映红。“狗爬岩”突击排你还能记得住那些人?那全是我们甘棠的知青弟兄啊!一起回忆一下!甘棠坳的那位铁匠排长己迁怀化居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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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回信如下:
赵眼镜:你好。对不起,我今天才看到你的短信,迟复为歉。我是黄家林,前几年还在资氮见过你。昨天在赵小四家吃饭,还和黄友、肖小文、黄鹏九、曾海峰等人一起谈起你,谈到你在“狗爬岩”放了一个上百公斤炸药的“大炮”。“狗爬岩”突击排里的知青不少,我记得的有塘头的就是我和我哥哥,漆口大队的“长子”和一位姓陈的知青,主要是你们乐群大队的,有吴映红、苏海南、邬恩波、狗熊、罗中柱、黄友、刘小兵等。转眼离那些日子将近四十年了,其中很多场景还历历在目。也很高兴经常在知青网上看到你的消息和照片,愿你健康长寿,快乐。家林
本来想从修312公路写起的,既然眯子兄提到“狗爬岩突击排”,干脆就从狗爬岩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