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老乡情
深深老乡情,历历在心中……
那年十一月,为储备柴火过冬,知青六人到深山去砍硬块柴,当我们翻山越岭到达合适点,没砍几下,大家都觉得很饿,组长说“那好,吃吧!”我们赶紧拿出冷红薯,狼吞虎咽几下就吃完了。马上拿起刀砍起来。“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激情的勘探队员之歌,立刻飘荡在林子里。大家欢快的干着。林子里的小鸟也唧唧咋咋的揍热闹!有种鸟会叫“嗯-----陈-永—贵”,有种鸟能说“归---去”!“哦!它叫我们回去呢!”有人笑着说,“不行!跑这么远,多砍些才划算!”直到组长说“不干了快走!,天暗下来了”我们赶紧把硬块柴和砍刀码好在竹夹担子里,挑起就走。谁知走着走着,天全黑下来了,为加快速度,把柴刀藏在灌树丛里,可越走越黑,真正的体会到不见五指的感觉。别说挑着担,连路都找不着。大家只好把担子放下,先回家再说吧!大家拿着扁担当拐棍,摸索在黑暗中,山里没有人家,也不知走了多久,好像到了一个山顶,忽然,看见远处山下有星星火点,大家立时欢呼起来,不料,山下也传来“哦-----呵呵---呵”的声音,大家加快脚走近一看,原来是我们队上几个社员,只见他们有的打着火把和手电,有的提着马灯接我们来了,为了找我们,山区深冬的夜晚,身上都有了白霜,我们好感动啊!那晚没有他们的接应,也许会走到天亮…....
六七年的下半年,文革两派矛盾日渐激化。我们的黄老师被定为铁杆保皇派,抓抓打打,打打放放已好多次了。这天晚上又被造反派五花大绑抓到东门祠堂,召开万人宣判大会。会上,宣读了他十条罪行,宣判结果:死刑!立即执行!会场次序立刻大乱,群情激愤,口号声此起彼伏,带着红袖章的造反派,有的用拳头擂,有的拿木棍打,还有的将皮带头栓锁抽,旧疤未好,可怜又是一顿皮开肉脹。这时只见几个造反派将他拖到一旁,把死刑犯的长木条插进了他的后脖子,忽然,一瓶红墨水从头顶上泼下来,顿时头上脸上衣服上全被染红,{事后才知这叫砍头会}他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身体往下沉….. 但听一声大吼,“住手”!几个社员手拿钎棍,拦住混乱的人,将黄老师从地上一把捞起。有两个社员用钎棍分别将不明真象的群众往两边压,分出一条道,夹住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事后才知道,黄老师被救出后,为了安全,几经辗转才回到老家湘阴,如今还常说,“若不是他们迅雷不及掩耳的救下我,早已没人啦!”至今想起不堪回首!
知青组隔壁的涂妈妈,每天天不亮就提着半桶热水来到床边,叫醒我将脚泡在水里,在端着一碗冷水叫我含漱,名曰:吐火气!此法不甚灵验,心意可表哦!林林总总的回忆啊 ,是我情感天地的一方沃土,滋润着我,成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