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楼
后来,不断的有朋友问我:易山,真的掉手镯了?贵重么?是信物么?怎么会掉下去呢?笨牛哥到底是老大,以人为本,他说:手镯跌噶哒冒事,只要人冒跌!
现在同样的问题还有朋友在关心,刚才还有一个短信在询问这事,我很愿意做这个答,因为这些问题来自朋友们对我心情的关心,是我这个手镯掉入江里溅出的友情的美丽浪花。我现在回朋友们:
真的掉了,与洞庭湖的珍珠为伴了,我想,正如事务长兄所期望的:哪一日,一个漂亮的养珠姑娘会得到她。不贵重,是因为花钱不多,贵重,是因为跟随我易山有近二十年了,按照“敝帚自珍”的法则,我还是挺稀罕她的。是信物,但不是别人给的,是我36岁时自己送自己的。为什么会掉下去?可能是太忘情了,也不啊,人忘情她不会啊,未必她也跳舞?也许是她和洞庭湖有缘吧?
我这几天天天都想到她,想像她离我而去时的翩然,想她与水相亲时的惊喜。我收拾与她相配的蓝旗袍、蓝裙子,盘算还要不要寻找她的替代。儿子说:妈妈。我去给你重新制一个。我先谢了儿子,心里说:那也不是她了。
但我一点不伤感,这是我未曾预料的。淮羽兄告诉我,有位泰夫子吟哦:四十年前,易山把青春留在了沅江,四十年后,易山把手镯留在了沅江。我改写一下:易山虽然不曾把第一个青春留在沅江,却有幸将第二个青春与沅江为伴。虽然易山辞了沅江的斑竹,却用手镯永远和沅江牵手!
况且,这样的乘长风而舞,踏江波而歌,与投缘之朋放纵形骸一回亦是可遇不可求的仙机。昔日李白哥曰: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与知友欢乐永留在记忆深处相比,我的手镯的一些记忆又小得多了!谢谢让我们如此开心一次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