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陶劲学长发《酣歌》一文。
端午节的前一天,从加拿大回国探亲的陶劲先生携夫人黄易星女士(网名‘晚归'),与原附中高63班的同学举行了聚会,到会的近三十人。因他们夫妇都下放在靖县铺口,陶劲下在林源的上地团,黄易星下在同乐的松子树脚,我们同乐闻讯赶来的也有六七人。‘晚归'是去加拿大十四年后首次回来,陶劲也有十年没回来过了,他们与一些同学整整有四十年没见过面了,会面后感概颇多,陶劲灵感突现,赋文《酣歌》一首,将他们原63班的才子佳人、趣闻轶事一一道来。陶劲当场朗读,‘晚归'站在旁边解释,夫唱妇随,令人敬佩。应他们的同学要求,我将此文发到知青网上,因我比他们低一届,《酣歌》中提到的人大都是外号,都是我学长,我难与他们的真名挂上号,故不能多作解释,就我所知道的几位介绍下,竹新是陈竹新,关是关新觉,大头是陈启然,直是方直,关新觉和陈启然是上地团的,陈竹新和方直是下地团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希请原谅,还是请‘晚归'女士解释为好。
酣歌
作者陶劲
自述:这一段文字无体无律,非诗非辞,那一段往事却似行云流水,有形有韵。零星散淡的记忆,东篱西菊不成一统,权作酒后酣语,也是欲叙如歌。
依稀少年模样,调侃唾沫饭堂,嘻大炮力撕破布,笑半仙细数精粮,记得竹新琴韵,关歌高亢,薇钧妙舞,直笛曲绕梁。论大头聪慧,考场称王,有佼佼二陈复难能巾帼,任地理天文,物化魔方,几何三角趣味,good morning 洋腔,潇洒对答意气扬。
曾记否,同学一场,分手时难诉衷肠,离去南乡北乡。
归暮炊烟月色晚,朝贪露水三星凉,累春秧秋禾汗滴禾下土,砺刀耕火种背灼炎天光。
偷得农闲一日,冬猎去也,吆喝声顿起,更使犬吠山梁。还有夏梅葛蕨,尝酸甜苦辣全席,正接青黄。
儿时光阴似箭,老来日月如梭,待到伙伴重聚首,早已霜鬓斑驳,鱼尾笑意沉坎坷。弹指四十载,过去暖流冰河。只愿夕阳无限好,酒陈倍酿醇香多, 启童心,尽酣歌。
有曰会识字者读半边,一日饭堂调侃,指“唾”问,此字何音?答曰“垂”,问者谓其滥费唾沫,赐雅号吐垂沫者。
大炮,绰号,家世中医,每遇排气少顾忌,曰此乃生理现象,莫须忌,乃得绰号。一日排气,闻声人即问,何人裂帛?!无人应,俄儿倾堂大笑,排气遂得此掌故,雅称撕烂布筋。
问何事最爽,答出五花八门,一君曰:挠痒尔尔,爽赛神仙。此答至今无人反驳,可见不虚,因得雅号半仙。其家中因其体质欠佳,常使略备点心,稍补营养,君每量其出,悉知半斤花生几粒,一两瓜子几颗,笑为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