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年以前,随着彩铃这一音乐怪胎的兴起(之所以称它为音乐怪胎,是因为它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品质极低的音乐片段),资本突然开始关注起音乐行业。一时间形成了口水大战。
行业精英们认为彩铃成交量大的歌曲大多为低端口水歌,而彩铃音乐制作者们回应行业精英们的则是:“我们赚到钱了,资本关注我们了” 。存在即合理。再往后,流行音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精英们和草根们都颓了。按高晓松的说法,这个行业只剩一些臭鱼烂虾和花痴了。为了不做臭鱼烂虾和花痴,十三月率先改行做话剧,可刚一转身又发现一幕悲剧正在小剧场话剧中即将上演。
纵观内地流行音乐这5年的发展,两大要素促使其发展到今天不堪的局面。
第一个要素是创作、制作、传播门槛变低。三大门槛变低,使其变成没有标准,没有导向,全民参与、全民狂欢。当然这也符合了中国人听音乐的习惯。大家听一首歌是为了尽快学会去KTV表现。当所有想表现的票友们发现还可以参与到制作和创作当中去时,悲剧就开演了。
第二个要素是资本关注。以最早拿到钱的几家公司为例:第一是我所经营的网络秀。资本给我钱,是因为我曾经非常伯乐地发掘出一首著名的歌曲——《老鼠爱大米》(直到今天我都认为这首歌不太口水,而且开了内地R&B作品的先河)。
第二是飞乐唱片。他们拿到钱,是因为真正发扬光大了《老鼠爱大米》,使资本误认为他们就是伯乐型的操盘者。如果一年能够找出10首像这样的歌离IPO还远吗?第三是鸟人唱片。他们的《两只蝴蝶》彻底给资本打了一针鸡血,再加上周亚平老师过往的骄人战绩(《囚歌》《纤夫的爱》)都是被他所发掘)。
一时间,大成交额的彩铃歌曲的可复制性,激励了更多民间草根英雄,于是乎人才辈出,从《一万个理由》到《求佛》,从《香水有毒》到《那一夜》,全民音乐创作热潮,犹如当年文革时全民的诗歌创作热潮一样,巍为壮观,很成气候。
门槛变低,资本关注,让咱们的流行音乐走到了今天。这两大信号,在小剧场话剧中初现端倪,不可否认的是大量门槛较低的恶搞题材的小剧场话剧,票房口碑都不错。于是玩票的话剧也开始出现了,行业精英们痛斥其为排泄物,而恰恰资本(包括开矿的、炒房的)更为关注这一类的产品。
现阶段,打造一部业内精英不诟病,普通受众买账、买票的产品,还是大有学问的。制作出如《麻花》、《两只狗》、《未完待续》等成功的作品是十三月打造《那一夜,我们搞音乐》的初衷和目标。这个行业不重蹈内地流行音乐覆辙的最好办法,我认为应该是精英们往下走两步,草根们往上走五步,在行业金字塔内的中上段部,寻找一个交汇点。
太精英将会失去了今天,太草根了就会没有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