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几分钟后,桂苟穿着苏仲恒给他钉上扣子的白衬衣离开了教室。他走了一截路,回身望了一眼村校,心里嘀咕着,今天既没挨一顿重重的批评,也没留校罚做作业,
苏仲恒吃罢晚饭,说是要去找年旺。
士英伯娘皱皱眉,“又是桂苟闹事?”
苏仲恒说:“您知道了?”
士英伯娘说:“我在井台洗菜时,已经听说了,我想,你找年旺,除了桂苟的事,没其它的事。”
苏仲恒叹了一口气,“桂苟真让人操心,他不变个样,校风就难改变。”
士英伯娘说:“恶狗服粗棍。你让他爹用棍子调教他。”
桂苟打架之后,苏仲恒找过年旺,班上学生都知道了。课间休息时,苏仲恒离开教室一会儿,几个男学生围住了桂苟。
“
“昨晚你吃的什么炒肉?”水养打趣说。
桂苟有些招架不住了,红着脸说:“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爹至今还不知道我打架的事哩”。
“谁信你扯谎?”亚男瞪着大眼睛。
与桂苟要好的一个男生走过来,“桂苟你敢不敢当众脱下裤子,让我们看看你的屁股?如果没有印子,才能证明你没挨打。”
桂苟辩解说,“
这时,苏仲恒走过来,围拢的学生马上散开,回到教室的座位上。上课时,苏仲恒发现,桂苟用一种愧疚而感激的眼光望着自己。
课间休息时,苏仲恒把一台红灯牌半导体收音机放在讲台上,他摁动了收音机旋扭,收音机马上传出悠扬动听的歌声。
学生们像发现稀奇宝贝一样涌过来。水养站在离收音机最近的地方,他乌黑的眼珠,随着播送的歌曲滴溜溜转动,“
“这位唱歌的人呆在里面了吗?”一个女生问道。
苏仲恒笑着,用手摁动旋扭,收音机里又传出了另一个台的歌声;再旋转,又听到了纯正普通话的播音。
“
“是这样”,苏仲恒望着这些求知欲很强的学生,“简单地说,歌声与播音是播出这些节目的电台发射出的电波,由收音机通过天线、地线接收,再通过电子元器件传送,让音频信号变成声音,就成了歌声或播音。”
“不懂。”亚男眨巴着眼,摇摇头,露出十分迷惑的神色。
苏仲恒兴奋地说:“打个譬如,你们在水边用石头打飘飘玩,是不是看见一圈圈波纹,那波纹会不会向四面荡漾开去?”
亚男和桂苟异口同声地说:“是啊。”
苏仲恒笑了,“这就对了。电波的传送,就像播音的人在电台播音产生的电波,通过一种专门的发射装置发射出去。”苏仲恒指着收音机壳上方那根不锈钢的可伸长可缩短的天线和下方的地线,“电波就是天线和地线接收的,也就是歌声或播音进来的门户。这只收音机就是它的接收机,它里面有许多电容、磁棒等元器件,它们有着各自不同的性能。”苏仲恒指着一处有金属网状遮护的部位,“这里面有个小喇叭,它让音频信号变成了声音。”苏仲恒环顾围在身边的学生们,然后,望定桂苟,“我知道你家堂屋里装了个喇叭,可以收听公社广播站节目,它的原理与这一样,但公社装的叫有线传播,收音机是无线传播的。”
桂苟和其它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苏仲恒说:“收音机的内部是一个严密的整体,哪一部份都不能出毛病,哪里出了问题,收音机就没有声音了。”说到这里,他特别加重了语气。
学生们听得很入神,也有几分迷糊。
苏仲恒话锋一转,“同学们,今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