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受宠若惊……(1)
那年受宠若惊......
(一)
我们家就弟兄二人,一同下乡,在一个队。第二年,下乡的“国家粮”享受完时,正青黄不接,几个毛头只能坐困愁城。社员们也陆续出门化缘了。弟兄商量:与其这样,不如转走一个。(像《闯关东》?)弟年小两岁,儿时的玩伴在建国大队。于是一请二求,吴社长开恩,椽笔一挥,弟雀跃建国。吴乐东,父母官,心好。他常用毛笔,笔下不见生花,能生出知青的粮、肉和希望。 秋收后,弟队上人均谷子都合600余斤,单身全劳力就多了。什么概念:做死的胀还养一群鸡鸭。鸡鸭肥又壮,弟弟却一下病倒了。腹腔病,拉红白冻冻。住进甘棠医院数天,老右吴医生用尽了药,最后只有靠吗啡。吴说怎么办?我们莫法了.“要死!怎么办?——转院!”我即奔往公社,找郭书记——郭忠煌。“什么,弟弟?塘头知青?”因为这年事多,塘头知青前后“走”了两个。本能使他紧张,电话一通乱摇。“快接马政委……马政委……又塘头知青”。话毕,郭剁着脚冲我喊:马上把人抬到髙枧,水大,县革委汽车过不了河。知友们七手八脚、汗落如洒抬到了河边。适逢涨水,渠水发黄。渡船过江天已擦黑,歇在渡口道班木屋足一个时辰。几个知友惆怅无语,空望落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