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板交代早点起床,凌晨四点多突然电话铃响,是湘电的小谢打来的,他租住在民房里,被蜈蚣咬了,找我解救,告诉他紧急处理的办法后,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天麻亮,他就来敲旅店的门,忙给他检查 ,由于处理及时并无大碍。只是青年人初遇这事吓坏了。为了安慰他,又要旅店服务员帮着找了一些草药敷,当时就只稍微有的痛,无任何不适了。送他出来,连忙去找蔡老板。
我们一起往不远的海边走去,他记起好象少带一样东西,打转去拿,这时我看见他老婆携香去拜马祖。因为起得太早,头脑还不太清醒,这是才突然意识到:出海是不是有安全问题,小谢来那么久,今天才被咬是否兆头不好呀?管他的!难得有一次海上钓鱼的机会,大胆去吧!
登上小木船向海中开去。这船与内河的不同,短而宽,可能是在海中颠簸宽些难翻吧。蔡老板显然是老手,老船长嘛驾船非常自如。慢慢海岸看不清了,船到达一处网箱养殖的排边,因为早用手机联系过,渔老板热情地将我们接上排。坐进排上小屋,他第一句是“你晕船不?”又跟蔡老板用闽南话交流了几句,蔡老板转告我,他是担心我的安全,我则很自信地回答“不晕!”尽管这样,当在排架独木板上走动观看网箱里的鱼时,他仍紧盯着我,见我在随浪颠簸的架板上走了一圈,才放心地进棚屋去泡工夫茶。蔡老板一边喝茶,一边为我准备钓具。和内陆不同,海上钓鱼不用浮标或海杆铃子,主要是钩和线,沉子是一个铁它,鱼食是小鱼或虾,顺风丢出去就不用管了,从放的线看,这里有十几米深。蔡老板是钓鱼老手,一会儿,他走出棚屋稍微收一点线,用手去感觉是否有鱼上钩,一旦有感觉马上收回来取鱼。我过了好久才钓上来一个一斤左右的水母。这家伙挺可怕的鱼食已不见了,只有钩子挂着嘴,鱼食是不是已经被消化了,反正不够大,无食用价值被丢入海中。蔡老板的鱼食是能反复使用的,我却要经常加,而且一钓又是水母都不够大,不能取蛰皮,只好丢掉。海风挺大,排架随着海浪摇动。网箱里喂有石斑鱼、红斑鱼、蓝子鱼等四五种鱼,五颜六色非常好看。四十个网箱的排架加上鱼苗的投资要三十万,每天要喂几百斤小鱼虾,约三百多元成本。我突然看见鱼不再躲在水下,开始随在独木架上走动的我游动可能是要喂食了,这时渔老板搬出纤维袋里的小鱼虾投喂,最令人惊奇的是一条只有半尺长的石斑鱼竟将约七寸长的小带鱼一口吞下,它可有点蛇吞象的味道,当然体形宽大些还是大鱼吃小鱼。
退潮过程中,鱼不怎么咬钩,渔老板用极难听懂的话同我交谈,见我钓的鱼又小又少,接过钓杆说“我给你钓”,把钩子向一个没有罩网子的网箱放去,钩才进水面就有一条一斤多重的鱼一口吞下,被扯上来,我忙笑着说“这不好玩”,其实心里想能见到一次这场景太好玩了。
开始搞饭了,我留意用的是液化气,把葱姜爆香,倒入水煮开,放入才剖好的鱼接着下面条,就喊吃饭。排上平时是不可能来客吃饭的,碗筷就那么多,不可能搞几个菜,饭菜一锅煮,应该是其特点。自认为什么都吃过,但哪吃过这么鲜的面条,我连吃三碗,一边吃一边想刚钓上来的鱼,身上有鲜艳的条纹,等从网兜捞出剖时条纹就几乎褪尽,那么岸上吃的海鲜,肯定不再“鲜”,而且多出了腥味,只有出水就剖就煮的鱼才会这么好吃。
一直玩到太阳西斜,下一轮潮水涨上来时,才兴犹未尽地返航,在船上我对蔡老板说;这两天玩得真爽,内地有农家乐,你们也可以办渔家乐呀!,他笑笑说:我不赚这个钱,但是你介绍来的朋友我也会这么带他们去玩的。我忙说,我的朋友来玩可一定要准备救生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