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年下到石湾大队知青点时,那时的我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在农村好好干,争取2年后,被推荐读工农兵大学。
谁知,2年后正好恢复高考制度,从此,我的美梦就成了泡影。
我下的那个知青点,座落在一个小山坡上,四周就都是茶园。平时,由农村带队干部贵嗲,带着我们护理茶园,农忙时就下到各自分到的生产队,去插秧扮禾。
那时采茶,当地的农村妇女都戴了一个茶摘子。这样,不论采多少茶,都不会伤到手。而我却嫌茶摘子碍事,觉得用双手摘,左右开弓会摘得快些,所以就一直冒用过它。
不用茶摘子,双手经常性的与茶枝接触,双手食指都被勒出了一道道口子,好痛。我缠上胶布后,又继续去摘。而且,还经常被躲在茶树叶子下面的一种毛毛虫霍得双手又痒又痛,但自己还是忍达,继续摘。
有一天,天刚蒙蒙亮,我就上山去摘茶了。那时摘茶,都是提一个园园的蓝子,摘满一蓝后,就送到我们知青点旁边的茶场,过秤称过茶叶的重量后,就把茶叶倒在一个好大的竹垫席子上。每摘满一蓝茶叶,我回寝室喝口水后,又出发了。
中午其他知青都在睡午觉,我也没休息,直到天色暗了下来,看不清了,我才收工。这一天,我不记得共摘了几蓝子茶叶,只晓得称秤的人告诉我,共摘达40.5斤茶叶。
这下不得了了,消息一下子就传开达,当地人都不敢相信:城里来的妹子,居然会比他们当地的妇女还摘得多?而且,据说他们那,至今都无人打破这一日摘茶量最多的记录。
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我父母的单位,厂里马上派了宣传干事,到我们知青点重点来采访我,并跟我拍了张采茶照,放大嵌在厂宣传栏的厨窗里。
不知是不是这件事的缘故,反正,没多久,大队支部书记就找个谈话,要我写入党申请,后来,组织委员又要我写申请。并要我带头响应党的号召,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我只得按他们的要求写了入党申请。
这不,连续一下子我就写了二封入党申请书,大队把我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很快就送我到了公社组织的入党积极分子培训班去学习。每个大队都送了知青去培训,公社还招待了我们一餐中饭。
第一次来参加培养,从未见过这样大场面的我,看到公社食堂里人手不够忙不赢,我就主动去帮他们收拾场面,帮他们洗碗。没想到,这一举动,在培训班就得到了组织者在大会上的表扬。顺里成章的,很快我就被批准成了一名预备党员。我们知青点的队长,他已参加过二期培养办,但一直到回城参加工作时都冒入党。而且,被批准为预备党员后,当年就被评为了长沙县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先进个人,次年年初开表彰会时,还作为先进知青代表在大会上发了言。
这个红色日记本,就是那次开会时,作为奖品发给我的。
在我下乡这几年的记忆中,长沙县好象只开过这样一次表彰会。所以,这貌似平凡普通的红色日记本,也就属于我生命中和脑海里最珍贵的东西了,属于永远的红色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