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摘茶籽,可是100斤100分呢,【十分工1角8分】我和队长、会计三人打花山,他们知道哪里茶籽多,我就跟他们跑,只听会计大叫,一个尾巴有碗口粗的蛇再爬,吓的我连滾带爬的往家跑,经过一条小道,一种声音听了寒毛都竖起来了,一条扇头风又叫眼睛蛇,头都扁了,通红的信子,竖起来了,听人说此蛇跟你比高,它超过你,你就死定了,吓得我没命的跑。
我姐比我矮,又单瘦,每次肩膀上的活都是我帮她,有时担石灰,送公粮,十几人二三十里路只歇二次,掉队就惨了,我姐挑不动了,我就倒一半放我箩里。她水土不合一身痒,抓得稀烂,在当时出身不好不办理病退,我这人很倔,拿着报告一路批到公社4个面向办,负责人姓杨,他不批,我就坐在他家大门坎上,不吃不喝不动,你不批我不走,你别想关大门,他硬是托到晩上九点多钟才签了4个字【情况属实】,这样我姐结束了4年下放生涯,病退回城!!!
那时候也没有业余活动,从小我就喜欢唱歌,中学时文化大革命,我就参加了宣传队,到部队、工厂、农村演出,我负责独唱【看见你们格外亲】,小有名气,69年初株洲歌舞团到公社点名招我,公社知青办说我是右派、现行反革命子弟不放,把叫郭美琴的招去了,当时不懂事,也没在意。
我们知青组招了二次工,李维忠、易新转到株洲县,柯叶扎根找了队上出纳的儿子生了二个女儿,她本人在浏阳砱矿退休,40年返浏她夫妇二人接待我和我姐的。
76年我因搞病退一直不批【风湿关节炎】,当时我厂知青办来浏阳慰问我们,临走时交待我把病退报告送到浏阳县招待所,他们帮我交上去,当晚我就从队上赶去,又碰巧省歌午团的也在,我厂管知青的彭姨介绍我当时唱了几首歌,她们当时听了叫好,开出一份介绍信给我,让我立即赶到省歌午团,我报考时台上一架钢琴,台下坐着音乐系的几位团长和团里的几十人倾听,很多人怯场当时正冬季,声音都发抖,轮到叫我,我唱了二首歌,原调三调,我用4调,高了一调,我善于高音越高越唱得上去,而且唱的音色好听,唱完后,正团长走到我靣前,对我说,你通过了,等录取通知。
到后来才知,省歌午团去人几次公社不放,理由是:反革命帽子平反,右派没平反。认命吧!那时心灰意冷,有一次踩打谷机时,差一点将手放进打谷机內残废了就可以回城了!76年在浏阳干了8年终于病退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