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从小就热爱音乐,喜欢唱歌,在三十年代,他就在长沙青年会〔现在的黄兴路与中山西路交界西南角〕参加了由刘良模、胡投等组织的抗日救亡歌咏活动。在那次活动中,我父亲用他那浑厚的男中音,以含着热泪哭泣似的音调,唱了-首感人肺腑的独唱曲:《松花江上》“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唱出了悲愤交加的声音,悲怨壮烈的歌声深深打动了在场的数千民众听后落泪,为抗日宣传作出了贡献,到晚年他还经常提到那事。
昨天我们五姊妹及妹夫来到浏阳沙市,在那山青水秀的地方,沿着乡村小道来到山坡上父亲墓前,祭拜我们的父亲罗海鰲老师。
这是一座麻石墓,石碑左边刻的是父亲的身平,右边刻了一首诗:“赋彩调琴四十年,韶华流逝鬓霜添。大围山上云为纸,湘水河边砚作田。但願攻关攀险境,不求名利洒心泉。生平回首多佳日,歌唱秾桃郁李间”。是我父亲晚年之作。
我摆上一束菊花,点燃香烛,对父亲说:“我在学习玩电脑,发觉过去受过您敎诲的学生虽然都已退休,到現在都沒有忘记您,并通过网上写文章,发帖子表达对您的怀念……” 我想父亲如真能听到,他该是多么的高兴,我们姊妹也很感激,再三表示向网上《忆罗海鰲老师》中写文章,发帖子,点帖子的同学们,网友们表示感谢,并祝他〔她〕们身体健康,家庭幸福,万事如意。
[雨虹原创]清明的祭奠
-------怀念罗老师
罗海鳌老师没有当过我的任课老师,但留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却十分深刻且挥之不去,他是我最敬重的老师。
文化革命中学校已经停课,闲得无聊,上午在家练练毛笔,下午便和一个同学提了一把二胡在初中部练习。空空荡荡的教室,空空荡荡的大操场,没有老师,也没有同学,更没有听众,只有我们自己陶醉在这刺耳的琴声中。大约练了两个多月,居然也拉得有腔有调了(当然也只是自我欣赏而已)!一天下午,我们正在练琴,遇到罗老师了,他说是寻琴声而来。他好高兴,满脸的笑容,并详细地问了我们一些情况后,连忙说:“不错,不错。现在象你们这种学习精神很少了!"第二天,他又来了,并要我们参加学校文艺宣传队。我们两人死活不肯去,并反复强调自己是初学者,登不了大雅之堂,而罗牛老师则苦口婆心做我们的工作,并强调这是最好的锻炼,在罗老师的苦苦劝说和坚持下,第二天我们还是走进了校文艺宣传队,并开始上街演出,排练大型剧收租院等等。在队里,因为我们两人年龄最小又是女生且技艺最低,常常受到那些大师的“藐视”,遇到这样的情况,总是罗老师出面力挺和呵护我们,并且常常为此去批评他们。在文艺宣传队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几个月时间,但当时的那种情形,至今回忆起来,仍能感觉到罗老师的那种浓浓的父亲般的慈爱和呵护。
七十年代初,我已招工到县里。一天,一位在县里招工办工作的朋友告诉我,来了一位省师范大学艺术系招生的,说要招两个女的拉二胡的,是**中学的,姓*,是罗老师的学生,他是受罗老师的拜托,并专门带来两个“戴帽指标”到**公社,这位朋友对我说:“你要是冒招工,这次你就可以去。”当时一听心情很激动:离开学校这些年了,罗老师仍记得那两个练琴的小女生。同时也很遗憾,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招生了,我连忙告诉他另外一位同学的情况。后来,那位朋友告诉我,我的那个同学招到了那个学校,另外一个指标带回去了。
(本想将此帖跟在毛先生处,似觉得不能表达此心情,故另帖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