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生意要忍、要大忍，“退一步海阔天空”。
离我家不远，有一对下岗夫妻，腾空了自己一楼的住房，开了一家面粉店。（后来在外面经社区同意搭了一个大棚）开始是自己两个人做，像董永挑水，七仙女浇园。由于经营有方，生意一天一天看好。生意好，就必须请人。后来他们请了六个人，都是原来厂里下岗的同事。我每去吃一次粉，看到他们生意这么好，我在心里揣摩：如果“奥运会”准许有各行各业的人参加比赛，他们夫妻两人肯定是卖面卖粉的奥运冠军！我看过一篇报导，在美国经济大萧条时，百业萎缩，唯有那些“热狗店”、“快餐店”、“便利店”的生意长盛不衰。俗话说：“吃要十足，穿是九六。”每个人每天一日三餐都要吃，吃了就要屙，屙了还要吃，这是含糊不得的事情。人的一生，就是遵循这种周而复始的规律生存下来。现在是世界性的经济危机，他们选择了做“进口”的生意，虽然很辛苦，虽然也不是赚大钱的生意，但是生意选择对了。
他们在天亮之前，一切准备工作就全部就绪，除了抽烟的人忙里偷闲在抽一支烟外，所有的人都完全进入了“实战状态”。天亮了，陆续就有人来吃粉吃面了。七点多，上班族、学生来了，于是便排起了长队。他们八个人，一个做碗，（往碗里放油、盐、葱、酱油、味精等）一个下粉，一个下面，一个盖码子并把面粉端给顾客，一个收钱找钱，三个“收拾捡点抹”并负责洗碗消毒。尤其那三个“收拾捡点抹”的，他们的脚步，活脱脱就是在“竞走”抑或在跑“马拉松。”他们到十一点左右就收档了。有一次我笑着递支烟给老板笑着问他：“你们这么多人，这么辛苦，一上午的营业额可有两千？”得到的回答是：“哈哈！那不止，生意好的时候是三千多。不好的时候也有两千大几。”我稍稍算了一下，以4元一碗的肉丝粉，5元一碗的牛肉面计算，一上午，约莫有八九百人到他这里吃早餐。这位面粉老板的经营之道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通过长时间的观察，得知：他煮面、粉的那两锅水总是簸簸地滚，（餐饮业有一滚当三鲜的说法）而且，面、粉煮到一定的数量，那锅水稠了，马上就换水。那锅汤也是簸簸地滚，除了放筒子骨头熬之外，里面还放了很多鸡架子、鸭架子，再用布包了一大包豆豉一块熬，这样熬出来的汤，味道特别鲜美。盖码子用的肉丝、牛肉、排骨、酸辣、红烧肉等十来种码子，都是在先天晚上都做好了。牛肉、排骨炖得烂烂的，红烧肉烧得香香的。除此之外，他还有八大盆如元西菜、酸豆角、榨菜、辣椒萝卜、大蒜蓉、剁辣椒、排冬菜、豆豉辣椒炒油渣，都是免费提供的。最关键的是这位老板精通“薄利多销”的营销手段，他的面、粉除了挑得足量外，盖码子那个人的手不“颤”，连汤带肉就是一瓢。在他这里吃一碗４元的红烧肉粉，他能够让你有两块多到三元钱的东西吃进肚子里。这就是他能诚诚恳恳留住顾客，能使顾客回头的最主要原因。不像有些卖粉卖面的，几块钱一碗，根本没有东西给你吃，这种宰客或者说是暴利经营方法，只能说他们不是诚诚恳恳地留住顾客，而是拱手把客源送给别人。我每去吃一次粉，心里总在默默地祝福这位老板把生意坚持做下去，既为国家安排了六位下岗的兄弟姐妹，自己发一点小财绝对也不是很遥远的事情。
有一天，像平常一样生意好得很。来了三位小混混，要了三碗牛肉粉。一边吃一边屎少屁多不是说咸了就是说淡了，不是牛肉没有炖烂就是味道不好。一块吃粉的人见到了他们都端起碗起身离他们远远的。他们钻牛角尖找岔子的目的，就是想吃了粉不给钱。老板也是一条汉子，听了他们胡说了一通之后就对这三个小混混就话搭话道：“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这么多人吃了都说好，唯有你们吃了说不好，我没请你们来吃呀。”那三个小混混一听老板的话里带刺，一齐端起还有些剩汤的碗就向老板头上砸去，老板躲避不及，被一只碗砸开了脑壳，血流一脸。当时吃粉的有几十人，没有一人敢挺身而出阻止这一事态的恶化，都一边吃一边看着这三个小混混三人打老板一个人。老板性起，退到柜台边摸出一把菜刀，冲上前去当场就把一个小混混的脑壳像切西瓜一样劈做两开。出了人命，另外两个小混混跑了，死尸摆在那里，老板迳直到公安局投案自首去了。从此老板再没有回来。从此，他的老婆和那些下岗的同事还在开面粉店，但生意落了很多。每天，他老婆还得奔走于律师和有关人员之间，并把大量的钱送给他们……
那三个小混混的行为是令人非常气愤的。我很为这位老板痛心，也很为这位老板婉惜。在当时的情况下，若能大忍，若能“退一步海阔天空”，事态就不会发展成为这么严重的后果。孟子说：君子之所以异于常人，便是在于他能时时自我反省。即使受到他人不合理的对待，也必定先反省自己本身，自问，我是否做到了仁的境界？是否欠缺礼？否则别人为何如此对待我呢？等到反省的结果合乎仁也合乎礼了，而对方强横的态度却仍然不改，那时，君子又必须反问自己：我一定还有不够真诚的地方。当反省的结果是自己没有不真诚的地方，而对方强横的态度仍然如故，君子这时才感慨地说：“他不过是个妄诞的人罢了。这种人和禽兽又有何区别呢？对于禽兽根本不需要斤斤计较。”可是，在现实社会中，谁又能做到这些呢？卖粉的这位老板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宽恕这三位小混混的确很难，关键是你如何选择。当一个人选择了仇恨的报复，毫无疑问他便会在黑暗的牢狱中度过余生；当一个人选择了宽恕，他便会少很多痛苦和忏悔。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很多人都是因为没有一个冷静的头脑。面对自己愤怒的事情，不能静下心来想想解决事情的办法，而是凭一时的冲动乱来，结果自食其果。我做了几十年生意，这样的事情当然经历过，也当然面对过。有一次我骑摩托车去进货，车停在那里我刚要发动起步，有五六个吸毒者，其中一个把脚放在我的车轮下，大喊唉哟。车还没走，怎么就会压着人喊唉哟呢？我下车一看，心里明白马上就要上演一场“杀猪”的好戏了。那个喊唉哟的毒鬼子对我说：“我刚从牢里出来，你的车轮子压了我的脚，你看怎么解决？”我笑咪咪地问他：“你在牢里搞了几年？”他说：“三年。”我说：“小杂种，滚开，老子在“大有作为”搞了十多年，“大有作为”你晓得啵？论资历，你们这些小杂种看到我都要立正敬礼！晓得啵？今天你们要把我做猪杀，老子只好一个够本，两个赚一个了。”听我一说，其他几个人一起围了上来，突然，我一把逮着那个喊唉哟的毒鬼子，我把他当成一包米，我把他当成一包谷，回城后，我就在粮食仓库里背过好长时间的包。他还没有一包米、一包谷重，我把他轻飘飘地举过头顶，旋了两圈，围上来的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大哥算了！大哥误会了！我才“笑着”把他轻轻地放下来。亲爱的朋友们！我在前面写卖黄泥的文章中，可恶的海哥哥也只是被我打得趴下，以我当时的冲动，我真恨不得把他打死，但我并没有把他打死。因为，在我的一生中，始终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弱者，始终在头脑中都有一种强烈的“怕”的意识。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爱妻，很多事情容不得我任意和莽撞。所以，我总是夹着尾巴做人，很多事情我最终都会选择妥协。再则，我不该认识“充其量”这三个字并理解它的词意。要是我是那位卖粉、面的老板，不就是三碗牛肉粉嘛，15元钱，算了算了，视如我儿子吃了，视如我孙子吃了，视如打麻将输了，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亲爱的朋友们！我们做点小生意，多少是要沤点气，也要受一些人的鬼样子的。旧社会，你的店铺摊子有那些挂了彩的伤兵进来了，你怎么办？强盗土匪进来了，地痞流氓进来了，你怎么办？现在，强行索要的进来了，你怎么办？小混混、毒鬼子进来了，你怎么办？有很多事情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你怎么办？遇到这些事情，因为我们是弱者，原则上我们都只能妥协，都只能忍受，都只能想想阿Q说过的话来自我安慰。因为他们是行庄，他们打了我们跑了，跑得无影无踪，我们到哪里去找？我们是坐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则古话有云：“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问题是我们遇到这种情况，必须要冷静，绝不能把矛盾扩大激化，尽可能将矛盾化解缩小。当然，我们自己也必须洁身自好，修炼出一身浩然正气，具有一身正气的老板，歹徒和小混混在下手前也是有些畏惧的。我在四十年前看过前苏联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如今还依稀记得一些情节。捷尔任斯基是前苏共“契卡”（特工）负责人。有一个叛徒手里拿着枪想枪杀他，面对着捷尔任斯基，叛徒的手一直在抖，不敢扣板机。为什么？镇定自若的捷尔任斯基一身的浩然正气和眼中射出那种极度鄙夷他的目光，完完全全把叛徒镇住了。
做小生意要善待员工。
任何一个老板，哪怕他很能干，都不可能面面俱到，都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把生意做好，都必须请人。对待员工，有人说，要像带兵一样“恩威并施”。我认为，威可以不要，现今社会，有几个人会服威呢？现在打工的。你对他威，他就会走人。我相信那句老话：“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你关爱员工，回过头来员工也会关爱你。只有把请的员工当成自己家里人、亲人、关爱他们，尊重他们，让他们吃好、住好、工资满意，心情愉快，他才会全身心地按你的旨意把工作做好。
每个人都有缺点，只要员工的缺点，不会给生意上带来不良的影响，只要员工的道德品质不败坏，老板都要理解，都要宽容。说句实在的话，员工肯定不如你，要是员工和你一样，他还会给你当什么“帮老倌”呢？唯一的办法，就是慢慢教、耐心教、身教重于言教。在我经商的二十多年中，出出进进我请了有百把员工，说老实话，我教都不教。你来了，先安排你你吃喝拉撒，然后再安排你站在旁边看，什么事情我实打实地先做给你看。整理店堂，货架上货，扫地搞卫生，我做给你看；煮饭炒菜我先煮给你吃，然后再问你这个菜的咸淡如何，那个菜的味道如何？过了几日，再要你煮给我吃。饭煮糊了不骂你，菜没放盐或咸了都没有问题，问题是要你肯动手做。接待顾客我先接待给你看，过了几日，再要你把我当顾客接待我。送货我先带你一起送，过了十天半月，再叫你单独去送。出了什么问题，比如，把烟搞丢了，把酒打破了，把钱遗失了，我总是先作自我批评，怪我没有交待清楚，我要负主要责任。我总相信，只要不是生性愚钝的木脑壳，只要没有得过脑膜炎有后遗症，我们天天生活在一起，日子久了，你总会从我的身上学到一点东西。另外，我有个坏习惯，做事总喜欢捞脚扎袖，这一点，我从不要求任何人。现在有些小老板，很少有亲力亲为的，什么事情都让员工去做，做不好就破口大骂，这些对于我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当老板的，什么事情只有自己亲力亲为地去做，才能更好地管理和领导别人，并且使别人口服心服。
有一次，一位员工的母亲来接她女儿回家过年，这位乡下妇女，实在是穿得太寒碜了，雪风中，她在瑟缩颤抖。我把她带到老年商店，给她买了一套合身的棉衣棉裤。现在我请的员工是一对夫妻，可是我的店子里只有单人床，有一天，我背得黑汗水流背来了一块裁好了尺寸的厚夹板，对他们说，你们去把单人床加宽，你们晚上睡觉就可以公不离婆了。在一起生活和工作的日子里，老板能处处为员工着想，员工才会处处为你着想。只有和谐的关系，才能真正像一家人。我在前面的章节中，已经写了不少关于我是如何帮员工把工资缝好让他带回家去的，我是如何带员工去看病的，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但是，我请的很多员工，现在虽然不在我这里工作了，但都像亲戚一样经常走动，他们隔不了多久，就会来看我，说是想念我，这一点只能说明我平日里对他们不赖。
做小生意的精明与进货。
谈到做小生意的精明，其实并不是像人们所想象的要如何如何，我在前面的文章中就已说过，只要没有传染病，身体有残疾都无所谓，只要不是“精神明分裂症”有健全的思维，只要有三年级的语文数学基础，做点小生意就游刃有余。因为只是开开收据、发票，因为出货进货都只是加减乘除，因为任何一个老板都不会人家拿一张10元币来买一包5元的烟，你会找给他95元。不过，很重要的一点，出出进进都是与钱打交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认识钱。我有一个老知青朋友，丈夫有病，儿子弱智，她做点小生意，一年之中，竟收了十张百元假币。看他对我说话泣不成声的样子，我都落下泪来。DH开头的假币的泛滥，令全国银行的验钞机都不得不升级。其实，只要我们认认真真检查每一张钱，是认认真真，假币是逃不过我们的眼睛的。
我们进货，一定要非常认真，最好是进公信度高的品牌。以进饮料、矿泉水为例，我们一定要进可口可乐系列、百事可乐系列，娃哈哈系列、红牛系列、汇源系列等等。千万不要贪便宜进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旦出了问题，还是那句子老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以进酒为例，地球人都知道，茅台酒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品牌，具有不可比性。1925 年在国际巴拿马博览会上，就荣获金奖。中国人都知道，五粮液、国窖1573、水井坊都是国内名酒。全国做假酒的，统统都是围绕这些名酒做文章。因为同样是冒险做假酒，只有做这些名假酒才能获得更大的利润。有报导，做假酒的人，他们花两到三千元在宾馆买那些15年、30年茅台酒的空瓶，灌一些普通的酒进去，然后以三千至五千元不等的价钱再卖给消费者。这些假酒的一部份，直接就进入了酒类批发市场。所以我们在进这些高档酒的时候，一定要看这家批发部的信誉度。同时，我们还要根据自己的经验，开箱检查并祥细抄好这箱酒每瓶的出厂批号、生产时间留着备忘。现在酒类市场乱得很，一些名酒的厂家，利欲熏心，他们以天价出卖自己的品牌，自己的商标。以五粮液为例，就派生出数以百计打着五粮液的品牌和商标的杂牌酒。有的雕龙画凤，有的镀金后里三层外三层过度地包装，其实就是普通的白酒，但卖的却是天价，叫人防不胜防。
我们是做小生意的，我们要有自己的意志，进什么货我们自己有把握卖掉的我们就进，没有把握卖掉的货就坚决不进。不能随随便便听人一怂恿，被人一利诱，就落入别人设置的圈套。现在，上门来推销商品的人，几乎都是约定俗成地说，我们这种商品现在在搞活动、在搞促销，你进多少件，我们的价钱就可以优惠多少多少，我们就可以送几多几多。试问，秋凉以后，啤酒滞销，假如有人说你进五十件我们送你三十件，过了保质期卖不完，你说你是赚还是赔？我和少数卖衣服的老板聊天，辛辛苦苦一年，钱没有赚到就是赚了一屋子过了时的衣服。便宜卖都没有人要，只能留给儿子、孙子、重孙子穿。
做小生意的机智。
我在前面的篇幅中已经写到了很多商人的机智，实际上就是“漂学”，实际上就是“偷”。用哈佛商学院的话说：是“收集商业信息”；用特工的话说：是“刺探商业情报”。谁一生下来都不可能把一件事情做好，都是要不断地学习。“十年难操一个生意人”的商人更是如此。讲一些实例：我开米粉店之初，我什么也不懂。于是有几天，我天天就跑到不同的米粉店吃粉。那时候，我肚量如牛，一天能吃下十来碗粉。在吃粉的几天之中，我通过用心与这些不同米粉店的老板交谈，用心地观察，仔细地琢磨感悟，认认真真地练习把米粉丢到锅里煮好后再捞到碗里、盖码子的动作。通过“漂学”，让我快速成为了一个懂得开米粉店全部流程、并且捞脚扎袖就能实际操作的人。
我开饭店的时候，我炒的著名蛋炒饭为什么会有那多人来吃？为什么那位退休后又在大宾馆当保卫顾问的老公安爱吃我的“焦炸泥鳅”和“水上芭蕾”？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爱吃我的经典洋鸭和“酸酸甜甜情同初恋？”为什么会有日本人送上门来让我“剁”？为什么生意会那么好？当然，我的店堂整洁，我的碗筷消毒，我薄利多销，我炒的菜味道好等等，这都是原因之一。最关键的是，我的菜不断地推陈出新。每一个星期天，我都要我的儿子或女儿到长沙市生意好的饭馆买他们一个当家菜回来，在关门之后，我们一家人再把买来的这个菜热一热吃。我们一边吃，一边品尝这个菜的味道，一边研究这个菜的配料和烹饪技术。于是第二天，我们便把这个菜推荐给顾客。我在开饭店的几年当中，除了保留了有自己店子特色的几十个菜之外，基本上做到了一个星期或者十天半月便推出一个新菜。任何一家饭店，基本上都有一些常客、熟客。别人到你的饭馆吃饭，是关照你的生意。但是，你总是那么一些保留菜，花色品种不翻新，味道不变换，客人吃多了就会吃厌，客人就会换地方。有很多饭店不能留客，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现在，我做的是烟、酒、杂货生意。我经常会和老伴手牵手去逛超市。我去逛超市的主要目的，就是去打探这个超市烟、酒、杂货的价格行情。有人到我的店子里来买东西，比如说买芙蓉王烟、买五粮液酒、买婴儿用的尿布湿等等，我便可以准确地告诉顾客，我们店子里的芙蓉王烟、五粮液酒、尿布湿比某某超市要便宜多少多少，比某某超市又便宜多少多少。这样，顾客就会增强购买欲。在商道上有一句这样的话：“没有背时的货，只有背时的人。”做生意，谁都不能保证不进一些滞销货。你发现进了滞销货，做生意只有两个字：不是赚，就是赔。那么，该赔就得赔，该割肉就要割肉。但是，在外国的圣诞节前后，有很多人经不住商家敲锣打鼓一宣传、一引诱，就会变成像被购物狂传染了一样的购物狂、购物疯子；在中国的端午节、中秋节、特别是过年前几天，有很多人经不住商家敲锣打鼓一宣传、一引诱，也会有很多人变成像被购物狂传染了的购物狂、购物疯子。这些有占有病态的人，只要是东西，不管有不有用，大包小包先买了再说。这些人花钱买东西，不是考虑物有所值，他们是在享受着一种把钱摔出去购物的愉悦。于是，你进的滞销货，只要没有过期，只要不是假货，你便可以运用一切智慧，让这些云里雾里糊里糊涂的购物狂、购物疯子把你的滞销货买回家。做小生意的人能操到在三伏天把棉鞋卖掉，三九天能把凉鞋卖掉，无论如何，你都要算做小生意的行家里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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