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腊哈地水文站
到达腊哈地火车站,立即见到了水文站的头头,这个站总共才五个人,站就在距铁路十来米的坡地上,旁边有一个生产队的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其所以在这里建站是因为在铁路的另一边有一条河流,这虽是一条支流,但它的水量直接影响干流的水势,在河边往河中有一行水泥柱子,上面标记着一些尺度,这是水深的标志,另外站里还有一些象鱼雷一样的一头尖尖另一头有螺旋桨式的园锥体的东西,中间有一条细钢丝绳穿过,站里的人告诉我们这是测河水的流量、流速用的。
新房子就盖在老房子边上几米远的地方,一层三间,不到100平方米,砂岩片石基础同样材料砌墙,因为早就知道工程小,原班人马全部解散重组,反正在云南所有的流浪者都知道这个潛规则,任何人都不会有意见的,祁阳石工四个加李班头,副工四个,木工四个,12个人的小队伍还是自己开伙,工程小、人心齐仅仅半个月就完成了。
工程上的事无亢细说,但在这个工地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差点点让我们全部被抓起来;我们的住处是两座土筑墙的老房子,祁阳石工的住房小一点,由于是人字屋架的瓦屋顶,房顶与墙顶之间有一线高约三十公分的间隙,开工后的第七八天里的一天晚饭后,一个石工站在床上忽然发现那间隙里有一个瓦盆,里面盛着半盆浓稠的深色液体,拿下来仔细看看闻闻,认定是半干的何首乌酒,这种药酒本来是治病的,尤其石工们多善治伤,见之甚喜,恰逢我们借厨房的农家的男人有病,药又对症,石工便挑了一小勺药汁兑一瓶酒给这男人,并且当着他妻子和女儿的面交代他:这药性子烈,只能每晚睡觉前喝一汤匙,这瓶酒应该有半个月的量了。事情就发生在给了酒的第三天,半夜里我们被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惊醒,听声音来自厨房,我们知道坏事了,大家起床跑去一看,那男人直挻挻的趟在床上,己经断气死亡了,死人可是件大事,生产队长天蒙蒙亮就去报告了大队,傍晚县公安局来了三个人了解案情,看到我们十几个外地人问了很久,打算“带”我们走的,这时苦主两母女(死者家属)拿着那盛着小半瓶药酒的酒瓶来了,向公安讲述了整个事情,原来是那男人贪杯太喝多了药酒中毒死的,苦主的一片好心免去了我们一场災难,仅仅把提供药酒的石工和那盆药酒带走,而那石工第三天也就回来了,苦主剩下那母女二人确实为难,同时也为了感谢她们免去了我们的一场災难,我们拿出来两佰元钱给了她们。
事情过去了,但是我们后来讲到这件事都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那两个好心的母女,我们不知道还得遭多大的罪呢。
愿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