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乡>>--(71)911那天
2001年9月11日星期二,我上午10:00到12:00有英文课.我告诉自己要赶在上课前把一篓烘干的衣服叠好.大约在差一刻九点时,电话响了,是诺尔的妹妹从北卡州打来的.她劈头盖脸地问:"我哥哥、嫂子呢?"
"都在曼哈顿上班呀!"我很奇怪地回她.她马上挂了电话,没过一分钟她又打来了.急促地说:"赶快打开电视,世贸大楼发生意外了!"
当我打开电视时,看见世贸大楼的一号楼在冒黑烟.这时一架飞机正飞近二号楼,并向它撞去.这是怎么了?是在拍电影,还是在演习?我不明白眼前看到的一切.我要赶快去学校问问英文老师.等我赶到上课的教室时,那里已没人了.大家都集中在一有电视的大厅里看实况转播.那站着几十个人的大厅里,出奇地安静.只有电视里的解说员的声音.大家看着二号楼先塌了,接着是一号楼.再接着是五角大楼也被攻击了.我看见站在我周围的英文老师,工作人员,上课的学生都在悄悄地擦眼泪.美国人是怎么了?怎么没有怒吼,叫骂,呐喊,有的只是默默地流泪,就像一群受伤的绵羊。
我从英文学校回来后,诺尔也从曼哈顿赶回家来了,他说:“我们的国家被袭击了,曼哈顿已经是只能出不能进了。”
我儿子也从国内打来电话,他在为我的安全担心.我问儿子国内的反应?他说在国内有人欢呼,庆贺,说是炸掉了美国的霸气.我听后很不是滋味,这么多无辜的人死了,还有人高兴? 诺尔问我中国的反应,我老实地把从儿子那儿听到的告诉了他,说完后我不敢直视他.我在等着他的蔑视和气愤,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赶紧补上一句,也许我儿子说的只是很少很小的一部分人.也许这部分人并不明白他们的行为是意味着什么.
那天老板家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大多是两老板的父母及亲人打来问平安的.戴博打来电话,要我去她护士的未婚夫家,那个护士的未婚夫在一号楼工作,而且再也回不来了.戴博为了抢救伤员,回来的很晚.在晚餐的饭桌上我看到了两老板伤心得吞咽不下食物.两个孩子不懂事,老大说:“我们班有一同学的父母同在世贸一号楼工作.大楼被炸后因受不了上千度高温的熏烤,两人牵着手从大楼上跳下了.多浪漫啊!”老二说:“我们明天不用上学了,学校停课一天,又可以轻松一下了.”诺尔心痛地告诉孩子们,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很多无辜的人都死了.我们的国家遇到了大的灾难.晚饭后老板的一些朋友和邻居都聚集到这儿来,大家都在议论今天发生的事.在一起认真地观看总统的电视讲话.
从电视里我看到了平时互相揭短,互相攻击的两大政党,民主党和共和党坚定地表态一定要站在总统一起,做总统的坚强后盾为保护自己的国家及公民安全出力.这场灾难使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前所未有地团结在一起了.我在想今天这场灾难是不是上帝的安排,可能是上帝不想看到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在某一地区或某一国家太强大了,要削去些锐气来平衡一下人类?
世贸大楼被袭击了。
那天我打开电视时,正是看到的这个画面。
从大楼里逃出来的少数上班族。
双塔被炸
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