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鸡;荒唐时代[八]南柯疆梦一场
某天,我俩和社员正在田里插秧,外队一社员走来告诉廖某：“大队代销店有他一份电报。”搭信要他赶快去拿。”他脚也没洗就去了。这时离收早工也只有十几分钟时间,我也洗脚捡场回去搞饭。
走到家,看到廖某拿着电报坐在门边发呆。我问什么事,他把电报递给我看;上面只有“速回家，急事，钱速到。”他问我;“是不是家里发生了某种大事,是不是父母要被送下乡？”(因为那时,知青的父母,很多都被强制遣送,到了边远山区农村插队落户。)我说：“应该不会,可能是跟你找了个好地方，到那里易得招工些。”听我咯样解释,他才平静了点点,但总还是担心。为了安慰他,我说：“那你放心,我家成份比你家差得远,还冒听见来信讲,应该望好的方面想。就会要离别放高兴点,我还有块多钱几斤粮票,莫搞饭哒,到县城去呷,晚上看了电影再回来要得啵？”“好！”我俩就到县城去了。
晚上回来，我要去捉公鸡明天准备杀,他坚决不同意。还骂了我一顿：说我忘恩负义,以后都不能杀,这是我们的恩鸡。只得依了他,公鸡就被这句话免了死。那天晚上回来,我俩整整谈了一晚。
第二天他家寄了钱来,我帮着他打理好行李,就是这样又送走了1个伙伴。来时我组共有男女知青9人，除了饶某在园艺场和两女知青返城冒来,没有一个招工,其他陆续转走。那时留下我1人孤独守着这栋空空的知青屋,何等凄凉！当时我在问自己;难道这史无前例的知青运动,是一场荒唐,胡扯的骗局？它会要即将走向谢幕？追随缔造者荒唐胡扯的设想,有什么意义？这一连串实事我心里矛盾不能回答自己。虽然精神思想受到一定的挫伤,但想到中国共产党是全中国人民的党,它不是某个集团的党,更不是某个私人权势代表的工具,是经人民推选出的党,它属于大众,又找不到答案。如果真的是某些权威者想利用党,来荒唐胡扯为达到个人目的,危害人民,破坏中华民族大团结等,心想人民是决不会容忍。我坚信中国共产党,党代表的伟大力量,所以没有灰心,决心留下,我要坚强的活着,看看这场,知青运动能持续多久？“革命知青”的命运结局到底会是总样？哪怕下乡时的梦想,理想一切受骗泡汤,我也不会后悔,只会拥护,因为我相信伟大正确的中国共产党。等待吧！黑暗一定会过去,光明即将来到。(就是这盼望,我继续留在农村到1979年3月统筹解决终于回长。13年多,青春,事业,可说全泡汤。)
过了几天孵出的鸡崽陆续分回，共分到42只,我卖掉22只，留20只喂。每天就是出工喂鸡,喂鸡出工。有天接到大队通知;上面有俩个招工指标,经过评比你有份,汤家团生产队,杨天柱,有份,要我准备像片，过两天填招工表用。我非常兴奋,可是过了几天也没音讯,后来才知是靖县招搬运工杨天柱去了。我因成份太低所以取消,从此对招工死了这份心,还是安心喂鸡、出工，就是这样平静的生活了一段时期。
端午节快到感到孤单，就写了一封信回去要家里寄一张母亲和哥哥的合影像片来。过了几天也没见来信,端午节只有8天了，我的心情不安,总是到马路边代销店去问,终于在一天下午盼到二哥的来信,忙打开看：三弟你好;很久末跟你写信请原谅,哥想了很久还是应告诉你母亲几个月前就被遣送……
此刻我心隐隐作痛,止不住的泪水直往外涌,生怕别人看到我的内心世界,赶快离开代销店跑到树林把信看完。想重复看时,才发现泪水已经把信浅染湿无法再看清楚,只有抬头对苍天祈祷神灵保佑我苦命的母亲。
母亲啊！母亲,您在儿子的心目中永远是伟大的。儿子知道您年青时也和我们一样有颗为祖国富强而奋斗的心。您学生时代就为了中国人不当亡国奴,不顾个人生命安危和父亲一起参抗日宣传救国,迎来了新中国成立,2年后,父亲怀着他的理想,抛下您和我们就离开了人世间。儿子更清楚记得,那时弟弟还在您肚皮里只有5个多月,弟弟出世后,您就积极努力地参加建设新中国,年年都是中南五区先进劳模干部。57年反右时上层派您当反右领导小组,组长,您看到打击面太大,开会时对上层直说是不是太过火,应该还是要实事求实,就是这句话,不知得罪某领导,说您破坏反右斗争对领导发表右派言论,是一个地道的右派分子要送牢教,在这种情况下才把我和弟弟送走。虽然我没读什么书难道儿子会不知道这一切吗！母亲啊,您别自责自己不该从政害了我们,儿子能理解您做的一切都没错,是您亲手把4个儿子,千辛万苦哺育成人,个个身体建康的交给了“新中国”您却被遣送到边远的大山深沟去孤独生活这“天理何在？”“道德何在？”难道他们是畜牲要如此对待人类伟大的母亲,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事,他们将会受到天地报应。
泪一直在流,不能哭,我紧咬着嘴唇,嘴唇开始流血……血泪滴滴。这段真实的历史让后人去评说吧！拖起沉重脚走到家,第二天清晨,我把公鸡,鸡崽全都拿到县城去卖了。筹备到了一路上的车和生活费用就这样又一次离开靖县,告别那空空的知青屋。到湘西永顺大山沟探母去了。
(相信那时有很多知青的慈祥父母,受冤枉迫害遭惨无人道地遣送去了,大山边远穷沟山村,造成无数家庭骨肉分离,也和我那时的心灵悲痛难受一样。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母亲也去了天国。应当把那段悲痛惨忍悲哀的历史忘记,但老不能忘记！可能是我的精神灵魂受刺激太深,驯鸡故事讲完。却勾起了那段伤心悲痛的往事。)注;乡里二老板,错字,错词,话语文理不通,文章无顺,文化水准太底对不起各位,敬请知青朋友谅解。
嘻嘻、哈哈、呵呵！笑对人生,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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