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喂的两只鸡婆赖抱了,又没有蛋可抱窝 ,因为蛋也象乡亲 们一样,送到供销社兑盐吃了。这天下午我去出工时,湘林就喊: “贺满哥,把两只鸡婆提到井边上那只黄桶里,让它们醒下抱 ,提 只桶去,倒些水……”“ 晓得,啰里八嗦”。提起两只鸡,我一路 走一路不耐烦的答应着。到井边上后提了两桶水倒在黄桶里,看见 两只鸡脑袋露在外面。心想这应该差不多了,就出工去了。 傍晚收工回来,还在坎底下就闻到喷香的。就不由自主的干咽 了几下口水 。吔,好象是炒肉的味道呀。三下两下就窜进了屋: “今天什么事撒,那里买的肉……”“还问得,做不得点事”!我 话还冒问完,湘林和伟玲两个对我劈头盖脸一顿乱叫,“要你把鸡 拿去醒下抱,你把它淹死”。“怎么会淹死喽?我只倒两桶水,脑 壳还在外面呐”。“把你放进去,只露嘴巴在外头泡一下午,看你 会怎么样?不晓得吧又不耐烦,放点点水就够哒,话还冒讲完就走 得冒看见人了”。“嘿……,那怪得我,我又从没喂过鸡,那里搞 得清白喽。再讲,不搭帮我那里会有鸡吃嘛”。 吃了那回抱鸡婆肉后怕有好久没开过暈,这还是好的,长年四 季吃红锅菜,呷得人都心里头挖,好啦,这回冒得鸡婆下蛋只怕不 光冒得油吃,怕连买盐的钱都冒得,要吃淡菜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