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
23岁那年我终于回城,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因为我家黑五类,被赶到当时的半边户住的半山腰的房子,爬几十层坡,再上三楼,过道漆黑二边就是住房,男女共用厕所,一地的屎尿踏着砖头走,首先喊有人吗?才能进厕所。公用厨房,连几岁的小孩背歌谣唱【右派翻天坚镇压】【打倒现刑反革命】我的童年一直是在这种岐视下走过来的。当时一位小学同学,他姐姐和我家打对门,一步就跨过去了,看我回城天天缠着我,我心想他家成份好,他又是遗腹子随哥姐从辽宁过来,他哥嫂比他大20多岁又是党员,跟他结婚没人敢骂我了,77年5月草草结婚,娘家送点床上盖的,78年生下个儿子取名刘洋,纪念我浏阳八年吧!在我认为,没有感情的婚姻,迟早得分手,在当时我的美是大家公认的,但我没这权利支配我自己,由命运摆佈我,现在我都想高声呐喊,为什么同样是人,上帝为什么对我这样残酷,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