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昂陈词,一摞溜当时的革命口号语言,我发现他口溅唾沫,望着被喝令站在人群前的几名被专政的对象,他眼里露出仇视的目光。
尔后,他宣布知青们参加大队的文艺宣传队时,望着我们这稀稀拉拉的一群,眼里倒是闪出柔光。他要我们配合当地文艺骨干,好好安心接受再教育。我心想,看来这书记象是读过书,识得字的,应该有点水平。
他的家在我们队的对面元合队。他的老婆我们称她运婶,他们无儿女。有人告诉我,别看他脚不方便,但干活还很利索,是一个好把式。
一天,他来到我们知青点,正碰上我在喝哥哥买给我治风湿关节炎的国公酒,他称也要喝一杯。此后,总是在我们已睡在床上了,一灯如豆的煤油灯映照出他贴在窗户纸上的方头脸,他“嘿嘿”叫着我的名字,无奈,我起床迎他进房,一次次讨要药酒。寒暄中,我发觉他那双眼睛在上下溜看我,似有点不正经的光。女孩子的心特别敏感,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渐感厌恶他的到来。
我干脆声称只剩一瓶,将酒给了他。
他再来敲窗时,我便佯装睡梦之中,几次碰灰,他便没再光临。
而让我彻底看清他的嘴脸,是他侮辱我的姐妹,极其可恨的事。
木子本不幸,为文革的一篇檄文身陷囹圄,终获自由后回队。谁知这煞剩人之危,窜至她房中将门一闩,口吐秽言,竟要抱木子亲吻非礼。岂知木子性烈之人,又急又气中急呼住在一个大屋且不远的运婶,这可恶之徒才悻悻退走。后又听讲,他在当地早有相好数人,对知青特好的运婶急得吐过血。
离开农村后再没见过他,后听说他患脑溢血死的,巳作古好久啦。
我想起黄板桥,就会想到他,一个能说会道的大队书记,一个道貌岸然的大队书记。
常言说,万恶淫为首。我不知道这煞后来也否有点良心发现,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否?我还想,他是上了天国去呢,还是下到地狱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