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组二三事(一)
1969年元月,为了兄妹俩有个照应,也为了逃避阶级斗争,还不到十六岁的我提前下乡了,七宝山公社高升大队包山生产队就有了我一个新的家——海忠知青组,成员有我们两兄妹,谢家李家两哥俩,小马、王德培、小戴、W猴子,按海字排名海帆海燕海鹰海鸥海舟等等,长勇说“我没什么好名字取了,就叫海龙王吧”,我说“小戴,你叫海带好了,把海鸥让给别人吧”这就是我们青年组,全公社最短命的知青组,存活期不到一年。原因很简单,年龄小,最大十八岁,最小的我十六岁还差几个月,调皮,懒,不出工,玩尽的,故事多,笑话也多,就当是抖个包袱吧。
(一)知青贫下中农是一家
山沟里天寒地冻的种不出什么蔬菜,生产队代种的一点菜早就吃完了,只能买菜吃,好在有生活费,可这钱也不经用,就只有想办法了。王德培炒菜,叫海带去搞点葱炒蛋,小子出去一会儿,手里拿了一把东西“过是茭头咧,再克”,过一会儿回来,还是茭头,冒办法,不认得就是不认得。收工回家,小戴在路边背了一捆柴回来,“这地方真好,到处都有柴火背”。队长来了,“恩里呢子把别人过柴本起回来哒,过过里嘛人海哇恩里挑(偷)哒他里过菜”小戴很无辜的说,我看见这么多柴放在路边没人要太可惜,所以背回来的,再说知识青年和贫下中农是一家,在自家菜地摘点菜怎么叫偷呢。队长哭笑不得。
(二)一群猛古知青
路边的柴是不能再去背了,学社员的样子去砍点柴吧。小马拿着柴刀,半天砍不脱一根小树,海帆说看我的吧,做个示范,小马照样,一刀下去,只听得“哎哟”,砍到海帆腿上了,卫生裤都砍穿了,鲜血直流,把个小马赫得脸都白了,好在人多,红庄的周太平也在,帮着把人背下山了。小插曲。偶然发现稠树很好烧,生的都烧得燃,就把魏家冲里一坪的稠树都砍光了,大的有碗口粗咧,丢得灶里就燃,好烧得很,就没人可惜那好材料。砍完了稠树,又看中了那棵大枫树,两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枫树。好家伙,6个猛古,两把斧头,整整砍了四天,楞把那大树放下了。生枫死荷,砍死老公烧死老婆,烧又烧不燃,捂又捂不动,那大树足足占了整个屋场坪,连红薯都种不了了。后来只要有谁家有人长风佗,就会有人告诉他“到魏家冲屋场坪去,有枫树菌子拣”。大队上还开了一个社员大会,“包山青年组乱砍乱伐,破坏林业政策,要严厉批评,初犯就不追究了。斫过太过树有麻里用罗,一朝猛古里,搞扎太空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