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从 山 中 来
12月8日,因为时间仓促,没能在包山停留,当时就给自己作了个决定,正月里一定要到包山走个高。真要感谢家园朋友们的盛情邀约,使得我的决定得以最快的速度实现。正月十五,还在去浏阳的路上我就给新波和水妹子(平章)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们到浏阳联欢,次日上山里去,还真巧,平章说他正要上去吃酒,就这样就顺利成行了,真是天随人意呀!在平章家过夜,见到华文两老子,九十多岁的人了还是精神斗擞,尤其是老爷子,腰杆子还笔直,好福气呀,到老了还当上了城里人,家和子孝,这就是山里人的美德。
山里人嫁女是早上吃酒,因此我们很早就动身了,大队上好几个年轻人在浏阳城里都是有车一族,可见山里不乏聪明能干之人。在塘椹铺里,有很多人都在等着吃酒,马上就有人认出我,立刻围拢来,问长问短,热情得很,其中有些人三十几年没见过了,因为没有准备,不好意思久留,赶紧着上包山去了。此前计划就是先去看叶老子,他家新屋正好就在路旁,从大队部到包山,路边起了好几栋新楼,基本上冲里已没有人家。新楼都很漂亮,做了装修,全是落地窗帘,厕所也都是瓷片到顶,冲水的,家家都是自来泉水,清清的甜甜的,不由我不感叹:换了人间。叶老子还和从前一样,不见什么老,80多了,闲不住,什么都做,不善言谈,我说什么,他都是笑着听,偶尔补充补充,小年子老婆赶紧留我吃中饭,不讲客气,立刻答应,晚一点,请客的就要排队了,谁请都不要推辞,否则人家会认为你看他不起。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大家都搬了椅子出来,陪我说话。一会儿,钟桂连上来了,她在 浏阳打工,早两天就讲好的,一定要陪我玩几天。快中午时分,标庚子也从浏阳回来了,原来是他老婆打电话说我上来了,他马上就坐车往上赶。哎,想我海燕子何德何能,竟如此惊动大家!想想那十年,如果不是包山的乡亲们处处关照我,我又如何度过那漫长而艰难的岁月!
烟包山老屋已快拆完了,和磅子少方及文伢子都已打好了新屋的基脚,要不了几个月又有三栋新楼落成,我很诧异,和磅这样的人家也起得起屋么?老刘告诉我,和磅虽弱智,却娶了个很会盘算的残疾老婆,村上给他们办了低保,和磅蛮力气还是有的,亲戚邻里都搭把手,新屋就有了。包山组只有两三家没起新楼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就连那个游手好闲一无所有的列民子村上都为他申请了浏阳市的安居房,挺漂亮的,已个化生子呀,果子好果事都把达恩,搞马里还要打流?
晚上说好到钟桂连家吃饭的,半路上又被桂先老婆截住了,他家大儿子正在起屋,老二的已经起好了,两兄弟挨着,两老子跟老二住一起。晚上跟钟桂连说了半宿的话,家长里短的,哎,清官难断家务事。第二天,早餐钟桂连家,中午标庚家,晚餐老左家,夜宿篇先家;第三天,早上篇先家,中午徐益来家,村长书记都来了,最意想不到的是宝先子从浏阳开车赶来了,原来是他老子清早到浏阳办事说我来了,非得看看我这个几十年不见的大姐姐。当即又约了次日到浏阳友谊宾馆,到底是当老板的。晚上曾家老屋,这是我的老根据地,当年的破草屋已经没有了,包头两兄弟把新楼起在一起,祥老子寿老子都已去世,祥老子老伴还健在,老太太86了,精精致致的,每天劳作,种菜捂柴,继子因为孩子读书,住铁山去了,老太太很喜欢孩子,上下屋的年轻人都很尊敬她,有什么事都肯帮她,她汗茶做得好,就经常帮大家做,和善勤劳看来还真是长寿之道。晚上歇细香子家,在她家吃早饭,早饭后,张村长开车直达友谊宾馆。
在山里玩了四天三晚,喝了四天的酒(从早到晚),盛情难却,不喝怕对不住人,就豁出去了,好在还没拌式样。
山还是那些个山,水还是那些个水,山依然青,水依然美,只可惜水边添了垃圾,我跟村长说,要保住绿水青山,这事非禁不可,村长赞同。
写了半天,罗罗嗦嗦,就是记了个流水帐,说了我们山里那些个事,告诉你们:我从山中来。
海燕子
本次到上里去时间2009年2月10日返回时间2月13日下午